连詹钦年听见季云烟真的要去未名湖时,反应也是微微愕然。

    更别提桓立轩直接惊问:“咱们这样曲折耽误,当真无妨?”

    季云烟娇憨笑嗔:“去玩玩又怎么,真耽误了还不是责怪我,你们竟不许了?”

    于是一行三人在松林县略略饮食补给,快马长驱南下,于h昏赶到了平磐县的未名湖边。

    此时的未名湖正值深树生繁花、群莺飞满天之际,湖面被夕yAn披上粼粼轻纱,实在曼妙。

    终于不必扮苦装穷,又思及前几日颠沛,众人铁了心要好好享受一晚。

    桓立轩大手一挥,包下整座临水客栈,令老板捕鱼杀J,留了炭火炉具。

    要烧烤夜饮。

    季云烟懒懒歪在树下躺椅,吹开一片落在手心的飞花,眼皮一搭一搭,瞧他二人忙碌准备的身影。

    想起今天下午与桓立轩在车内的谈话——

    这傻小子一边心疼地替她包扎手指,嘴上还不饶,非要再问一次他父亲态度变化的究竟。

    她笑着将底下的门道与他细说了。

    “竟是这样……”

    呆子一边长叹一边咋舌。

    “往日我总看不上父亲为官不直、处处和气的模样,觉得咱们武将就该有些血X脾气,何故日日受那些文官的迂腐气,你这样解释我就明白了,我们带兵打仗,其实是拿着他们治国经营的钱去花,花钱的哪有赚钱的大,这我就深懂了!”

    “竟不算太傻呢。”

    她晃了晃被他包成十条厚蚕茧的手指,实在想笑。

    “那我问你句实话,你可不许蒙我。”

    “你问……”

    他脸羞得半红,拽了她的手腕下来,不许再晃,顺势又自然地锁到自己手心里去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