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她季云烟非要这样严厉态度。

    只是她曾见过类似这种满口跑火车的下属,若不拿出点真实态度,实在很难从这些人嘴里听到真话。

    她不想浪费时间。

    “说罢。”

    她的视线扫向衣着凋敝、负重前行、此前并不知情yAn双桥关闭的百姓们,他们被严厉呵斥的守卫阻拦,任凭怎么跪求,都不放他们上桥过江。

    若不从yAn双桥上过,百姓们就要再徒步数里,绕去另一座桥。

    这一来二去,又是寒冬腊日,谁能吃得消?

    祁无为迟疑了很久,才缓慢道来:

    “公主恕罪,诚如公主所言,若用那方案修复桥墩,恐怕需要朝廷一年的税收银子还不止。”

    “下官查了yAn双桥的工程记录,当时江水水位b如今低了五米,水流也没有如今的迅猛,若继续按旧制修桥,恐要不了百年,这桥墩必又要再歪斜。”

    “你的办法是什么?”

    季云烟看着地上匍匐着的祁无为,他身形有些不稳,猜测他是下了早朝立刻步行前来,滴水未进,于是扫了一眼附近,语气缓和了些。

    “祁主事先起来说话,边上的临江饭庄,我们边吃边叙。”

    一改方才的浮夸,此刻沉浸在修桥方案中的祁无为对这些繁文缛节竟忘个g净,连推脱都没有了,径直跟着季云烟一行。

    “回公主,下官确实有个大胆的方案。”

    慧心和小太监去打点了,季云烟和祁无为随着小二引路,上了二楼靠窗入座。

    “不必拐弯抹角了,你直接说。”

    这个心底的方案并不是他心血来cHa0,而是通过JiNg密计算,但先前,只是草稿版本,仅报告两三句,便被工部尚书否定。

    这方案他与同僚算了又算,绝无出错可能。

    因此现下,他的指尖都在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