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一直没露面的司玉珏也来了,见到穿着嫁衣的司玉染,一向窝里横的小姑娘眼眶也红了。

    把人遣了去,拉着司玉染的手,哽咽的讲,“我是不喜欢你,可是明个儿你就要嫁人了,我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大概就是书上说的兔死狐悲吧,可又说不好,咱俩都是要嫁到功勋人家做夫人的,有什么好难过的呢,可我……一天了,我舍不得你……”

    司玉染怎么不知道这个小姑娘的心思,这个时代家族观念很重,家人无论怎样,都与外人不同。

    “听说你的婚事已经问吉了,明年开春,也是要出阁的姑娘了。”司玉染转身牵起她的双手,两人面对面的坐着,可以好好的看看彼此了。

    “咱们家如今就咱们两个女儿了,等着出了阁,母亲也能轻松些。”见司玉珏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想法,司玉染就主动一下。

    之前虽然有矛盾,但冤家宜解不宜结嘛,作为一个老蘑菇,干嘛跟跟十几岁的小姑娘计较。

    “阿娘说,嫁人了,就不能任性了,我不想嫁人。”

    “大哥和大嫂,三哥和三嫂你觉得不幸福吗?夫妇二人相濡以沫,共度余生。”

    “你太天真了吧,明儿个就是新妇了,那公爵府怎会那般轻易立得住脚,当年儿姐姐家的不过是官员之子,回门的时候过得也不愉快,生产时还难产死了。我之前听说,还有被活活打死的媳妇……”

    “你啊~明明是我要出阁,你焦虑什么?”司玉染伸手戳了她额头一下,这种状态在后世叫婚前焦虑,其实就是对新生活新身份转变的适应性焦虑。

    “我……我……”司玉珏也说出个啥,就低下了头。

    两人又说了一柱香的话,司玉珏就被王夫人辇回去了。

    司玉染看着窗外的明月,心想中秋怕要到了,不知道路与现在心情好些了嘛。

    五日前他就与路与告别了。

    荣兴公府的守卫自然要严格很多,而且嫁人了,自然不能像现在这么自由了,因此能半夜出门的机会可就少之又少了。

    将一块他用法术加持了七七四十九天的铜钱给了路与,这铜钱能够帮助他抵挡一些脏东西和厄运,虽然有限,但最大的作用是当路与真的遇到危险的时候,菌君会有所感应,如果可以,他一定去救。

    没想到突如其来的分离,路与当下就哭红了眼。

    明明已经是个成年男子了,却像是孩子一样,抱着菌君不让他走。

    可他也不是小孩子了,欧式做父亲的人了,自然也习惯了离别,分开的时候将自己象征家族徽章的吊坠摘了下来,亲自给菌君带上。

    “有事儿,这个东西可能可以帮你一次,照朝境内都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