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屋里没人,就夫妻俩。

    “今儿个阿月带了副古画,说是先秦的画,我瞧着不像,先秦都几千年了,怎么可能有画留下来……“

    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司玉染笑着给他倒了茶,说多了话,要润润嗓子。

    等到对方说完,才想起来妻子找自己有事儿,赶忙问:“怎么了?竟让人喊我过来。”

    司玉染简单的说了一下司升霖的事儿,其实在评定的时候吏部有人问过他的意见了,但是气他对自己妻子不好,就默许了。

    “你想帮他?”

    路景落没想到妻子会想帮岳父,还以为以她的脾气没落井下石就算好的了。

    “大嫂都找上门了,要是不帮一下,咱们路家也不好看啊,那毕竟是我的娘家,一边关系不好,面子还是要给的。“

    在照朝这种家族制的封建家庭里,真的跟司家闹掰,对司玉染来说百害无一利。

    夫妻达成一致,路景落立刻休书一封,找纯钧送去了吏部。

    这事儿就算解决了,司玉染也找了个嬷嬷以送糕点的名义给司家回了信。

    没几日之后,朝廷公示的政绩年中考核,太常寺仍然是中下,但是司升霖已经是上了,算是一个好结果。

    难免要来道谢,于是送来了请帖,以大嫂的生辰为由,邀请夫妇俩一聚。

    反正无事,正好趁这个由头夫妇两人晚上找地方玩玩去。

    带着枕香,那些礼物就出发了,这次路景落跟着司玉染一起坐的马车,枕香开始还想着马车里侍奉,但是没走出莲花里,就被夫妻俩腻歪到了,觉得自己不该在车里。

    于是就出去,坐在马车沿上,跟纯钧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今晚江余月在侯府别院为他那副画开了个宴,请了长安最火的妓子清馆儿,我点了阿梨,从司家结束,咱们就过去,我给你可带了新衣服。“

    外出做客,带一两身备用衣服很正常,混杂着给司玉染偷偷做的那件儿也带来了,是之前看到的紫色苏绸配的皖纱,觉得特别适合菌君。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紫色的?”

    大概是做人类做久了,照朝的审美水平还是很高的,熏染着蘑菇的审美也具体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