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鹫真人这几日都在为镇魔石泛出红光而不能止歇一事烦恼着,如今正在大殿思考处理方法,一旁则由言承谷及刀之梅侍茶磨墨。

    刀之梅见师父的茶水已然饮尽,赶紧替他换了一杯,却在添茶之际被大师兄假装要研墨的动作m0到了手背。她心下一紧,茶水都不禁洒了出来,「啊!师父,是徒儿疏忽了。」

    灵鹫真人眉毛一蹙,但也并非不明白其中缘故。他看向假意磨墨的大弟子道:「阿谷,你怎麽办事的?你难道没看到梅儿在为为师端茶吗?还这般大动作。」

    「师父,对不住!对不住!只是刚刚太专心了,才不慎去碰到师妹的手了。」言承谷话音落下後,用一种豺狼般饥渴的双眼望向心Ai许久的大师妹。

    突然,一声如暖yAn般温煦的声音发话道:「拜见真人。」

    灵鹫真人闻言,赶紧把头抬起,却见是东海的太子殿下来了,身边竟还牵着凌云。他站起身子,尴尬地说道:「太子殿下不是才大病初癒,怎麽就来我灵鹫山了,也不叫人通传,实在让贫道失礼了。」

    傅沛凡开门见山道:「真人,本太子知道您这几日都为镇魔石日夜C劳,所以便不让您麻烦了,我这次来只有一件事请托。」

    「喔?是什麽要事需要如此紧迫呢?」灵鹫真人话是如此,但目光却一直盯着凌云,他心中到底也猜中一二了。

    傅沛凡再次溺Ai地看向凌云,并且用力握紧了她的手,一边对灵鹫真人说道:「本太子想让凌云下山,随本太子去一个地方。」

    此言一出,站在大殿左侧的刀之梅不禁心里一震,却也是努力维持面容上的合宜,而另一侧站着的大师兄则面露凶光,不待师父开口,就冲着傅沛凡骂道:「太子请自重!凌云是灵鹫山弟子,岂能随便离开我门?」

    傅沛凡闻言,哈哈大笑道:「凌云助我许多,屡屡舍身救我,我难道不该对恩人有所表示吗?本太子的父母可要我好生馈谢她呢!」

    灵鹫真人听得此言,犹豫道:「可是......」

    凌云没有想到傅沛凡会为了她说出这些话,突然有种被人保护在手心里的温暖感。她沉浸在这种幸福的氛围一阵後,才突然看向站在师父身旁面sE温和的大师姐,心底莫名有些愧疚,却是大师姐在看到她的眼神後,竟是回报以微微的颔首以及一种和蔼的眼光,彷佛在说着「小云,去吧!一定要幸福!」。

    刀之梅而後敛了敛神sE,向师父说道:「师父,东海太子殿下几次身陷危机,都是小云不顾一切相救,论情论理,太子馈谢小云也并非不妥。况且,小云这几战确实重挫魔族许多,实在值得加奖,因此,东海想对其有所表示,也确确是替我灵鹫山颜面添光啊!」

    灵鹫真人闻言,也认为凌云虽然行事莽撞,好几次让他气得七窍生烟,但终究能化险为夷,屡解众人於危难之中,到底也是功大於过。他轻了轻喉咙,客气地对傅沛凡说道:「那可就劳烦太子殿下了,贫道这个小徒儿行事较莽撞,还请您多多包涵!」

    灵鹫真人复又转向凌云那处,对她严厉说道:「凌云,你出山後便是代表我灵鹫山的颜面,可不得胡来!你既然有幸得东海馈谢,就得好好应对,听到了吗?」

    凌云闻言,郑重一拜,「徒儿谨尊师父教诲!」

    「行了!你们可以下山了!」灵鹫真人点了点头。

    傅沛凡见灵鹫真人终於同意,高兴地牵着凌云的手就往殿外走去,而刀之梅见他们逐渐消失的背影,只能微微苦笑,又想到自己的幸福遥不可期,羡慕和欣慰之情瞬间夹杂在心。她在心中默默了说了一句,「我可以成全我所Ai的两个人相Ai,但上苍可曾想过成全我呢?」

    凌云走阶梯走到到一半,难掩心中的疑问,「阿凡,所以你是要带我去......东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