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惠儿食用文殊兰中毒而上吐下泻的消息很快传遍了灵鹫山,凌云怎麽也没想到自己采摘的草药会生这麽大的失误。这会儿,人人都聚到了飞霞殿的後厢房一探究竟。赵惠儿则在吃下了二师兄的药方後,好转了许多。

    灵鹫真人面sEY沉,从吕嵩的手上接下了一朵水鬼蕉及文殊兰,目光幽幽地看向凌云说道:「凌云!你自个儿说这是怎麽回事?」

    凌云虽然一直以来自恃根骨奇特、武功超群,但对於采草药这件事她自己也没有多大把握,她心想,或许真的是自己不慎采错了草药才害八师姐上吐下泻,「师父......我就是照着药草的图示去寻的,我也不知竟会发生这样的事。」

    说到美学的部分,凌云在这方面的确非常差劲,就好b说她入门也不少年了,她剪纸术的功力仍然只退不进,近来剪出来的纸人更是坑坑疤疤,如同被狗狂啃一般,因此看着草药图还能采错草药的胡涂行为倒也不难想像。刀之梅见小师妹闯了祸,赶紧站出来帮腔,「师父,小云本就不常处理草药之事,况且文殊兰与水鬼蕉也确实有些相似,会发生此等错误也不难想像啊!」

    言承谷见大师妹这个时候还帮着凌云,微微愠怒地说道:「梅儿,这里没你的事,凌云总要为她的行为负责,你不能老帮着她!」

    刀之梅闻言正要反驳,却被师父抬起手示意不必多言。他手上正捏着两朵花蕊,目光冷冷地看向凌云说道:「不擅处理药草之事?这些日子魔族多有举动,为师多次派你去山门交接药草,你还能犯这种胡涂?」

    凌云被师父骂得哑口无言,毕竟她也真以为是自己粗心所致。床上躺着的八师姐倒是越听越生气,只见她奋力地抓着床帘,脸sE苍白地向师父恨恨说道:「师父不知,她哪里认真交接药草,都嘛是跑去SaO扰东海太子殿下!」

    凌云闻言赶紧否认,「师父,我没有!只是巧合在路上遇见了殿下,就问候了几句。」

    灵鹫真人叹了口气,先是要赵惠儿好好歇息,不要再说话,而後问了凌云一句,「你说说,为师该如何罚你?」

    言承谷见状,怕师父再轻纵凌云,赶紧在他耳旁cHa嘴道:「师父还请严罚凌云以儆效尤。您想想,凌云入门多年,连自家草药都能采错,这次是把水鬼蕉采成文殊兰,那下次若是采成了马钱子,可不是像八师妹这般上吐下泻简单了,赔上一条人命都有可能呐!」

    言承谷见师父点了点头,於是乘胜追击,「况且,过去三师妹欺侮凌云,八师妹为她作证,也许凌云心有不甘,想藉机报复也不一定。」

    赵惠儿听得此言被吓得哭了出来,她又惯会胡思乱想,以为凌云可能是怨恨她曾帮助三师姐多次刁难她,才想到用这种方法让她不好受,「一条命?凌云不会是想要我的命吧?」

    赵惠儿再次爬了起来,向师父哭道:「师父,我当年也是被三师姐要胁唆使才对小师妹多有误会,真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小师妹会这般记仇,想让我不好受,呜!」

    此言一出,凌云便知八师姐定然误会了,但她现在说什麽也没有用处,八师姐也不可能相信。凌云只能像是哑巴吃h莲一般,有苦说不清。师父看在眼里也不愿相信凌云是会挟怨报复的人,何况赵惠儿终究只是上吐下泻,也非重症。但奇怪的是,从前的凌云只要一受到委屈就会激烈反驳,这次,她却迟迟未替自己分辩。师父见她如此沉默,也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

    大师兄见凌云一言不发,赶紧转头向师父说道:「师父,凌云到底默认了,还请您责罚,让她知道摘采草药之事不得糊涂!」

    话音未落,身着一袭白衣的男子翩然入殿,他将衣裳穿得松垮,x前结实的肌r0U若隐若显,看来格外逍遥不羁。一众围观的nV弟子见状都看得心花怒放,嘴角的笑怎样都消不去,就连床上躺着的八师姐看了,面sE也红润了七八分。

    傅沛凡潇洒地拨了拨发丝,向灵鹫真人请安,「真人万安,本太子散步之际,见有人cHa0聚集至飞霞殿,实在好奇,所以来此一探究竟。」

    灵鹫真人不好意思地低首说道:「太子殿下见笑了,贫道正在问徒弟过失之罪,实在丢脸。」

    傅沛凡先是爽朗地看了看飞霞殿的所有人,只见每个nV弟子都是一脸花痴样,只有凌云跪在原地,看来格外消沉。他看到以前盛气凌人的凌云,如今变成了温驯的病猫,不禁乾笑了一声,而後走向她的身旁,把她给扶了起来,一旁的nV弟子们见此各个看得咬牙切齿。凌云则被他突如其来的扶持吓了一跳,随即看向他,小声怒骂道:「傅沛凡你g嘛?这里没你的事!我采错药正要被师父责罚已经够惨了,你不要再给我生事!」

    傅沛凡nGdaNG的眼神突然收紧,变得坚毅冷静,「你没采错药,采错的是本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