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寒假的闲暇,迹部特地选了一天召集衆位正选来到他的私人别邸,美其名曰新年展望。但大家都知道,这不过是个幌子,实则是迹部大少爷筹备许久的《情人节之吻》独唱人选预选计划终于要登场了。

    虽说对迹部孜孜不倦追求华丽的奇怪嗜好有一定程度的了解,但越前毕竟不曾见过真正的阵仗。所以,当他跟随衆人抵达别邸,看到从大门一直绵延至正楼前的火红玫瑰,以及接受立于两旁皆着正装的侍者齐刷刷恭敬弯腰行礼时,他当场就楞住了。低头看看自己身上半新不旧的羽绒外套,他轻轻拉了拉忍足的衣角,小声问:“猴子山大王没说是化妆舞会,对吧?”

    不等忍足开口,向日已綳不住笑了出来。安抚似的m0m0那顶白sE的bAng球帽,他笑道:“放心,那位大少爷只会要求自己那麽做,你就当没看见好了。”

    “似乎只有越前没领教过迹部的阵仗吧,难怪吓得路都不会走了。”在一旁低低嗤笑一声,宍户迎上微显气恼瞪过来的猫眼,扬眉道:“没必要感到不自在,你就当和平时一样就行了。”

    “看多了就习惯了,这只是普通程度而已。”抬眼禁止正要跑过来的芥川开口,忍足将越前的手牵来,神sE自若的从侍者们中间走过,一径走到正楼前。对迎上来的老管家微笑致意,他问:“大少爷没等得不耐烦吧?”

    先看看正睁大圆滚滚的猫眼四下张望的少年,管家回以一抹有礼的浅笑,轻声道:“我出来前,少爷正把自己关在更衣室里,说是要再确认一次爲你们准备的服装,想来现在已经差不多了,请快点进去吧。”

    闻言,忍足无声叹了口气,回头对衆人道:“看来,大少爷今天是卯足了劲的,你们想要在晚会上登台的话,可得加油了。”说完,他低头看向面上流露些许疑惑的少年,温和笑道:“作爲今天唯一的评审,你也要认真哦,越前。”

    早在好多天以前就知道今天来此的主要目的是什麽,越前点头表示自己知道,眼底浮起一丝顽皮的笑意——反正不用他表演,他全当看似好了。至于评审,到最後胡乱说一通不就可以了,谁还会当真?

    一眼就看穿越前那点小心思,忍足也从一开始就觉得这个评审着实不靠谱,但无奈迹部坚持如此,只得作罢。沉思片刻,他出言提醒道:“越前,你最好从现在起就好好想想令大家都能信服的理由,否则你今天肯定回不了家。”

    当然不会对这连告诫都算不上的提醒上心,越前无所谓的撇撇嘴,道:“不就是听你们唱歌吗?好听不好听,我还是分辨得出来的,忍足前辈你就不要婆婆妈妈的了。”

    事情还未发生说什麽都无用,这个道理忍足b谁都了解,遂不再多言,领着衆人推门而入。

    迹部正以一向嚣张却不粗鲁的姿态坐在面对大门的沙发上,身着雪白的礼服,襟口别着一朵鲜艶yu滴的红玫瑰。见衆人进来,他抬手习惯X轻抚右眼眼底的泪痣,傲然轻哼道:“还好,不算晚,不然本大爷今天饶不了你们。”略微顿了顿,他指着一旁的挂着几套同样款式的礼服,道:“先去换衣服,本大爷华丽的新春宴会决不允许你们就穿着便装参加,丢面子。”

    都知道今天最主要的是g什麽,衆人皆无异议,除了越前。哪怕只看一眼也明白那些礼服更准确的说是舞台装,他不满皱了皱眉,道:“爲什麽连我也要穿?我就是个听歌的。”

    “听歌的又怎麽样?你以爲本大爷会允许你就这样参加本大爷JiNg心准备的盛会吗?想都别想!”起身走过去轻捏住少年小巧的下颌,迹部打量了他一眼,用带着一点嫌弃的口吻道:“情人节晚会要求正装出席,看你这小鬼就知道不会打扮,治装什麽的就由本大爷替你包办了,好好感动吧。”

    “好了越前,抓紧时间吧。”知道再让这两个人针锋相对的说下去就没完没了了,忍足把越前往身边一揽,在侍者的带领下朝更衣室走去,边走边安抚道:“这是我们三年级参加的最後一次集T活动了,就当给你的前辈们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今天就乖乖的吧。”

    略显不悦的目送忍足牵着越前离开,迹部微蹙着眉心,回头对跟进来的老管家道:“告诉设计师,小鬼的身量务必测量清楚,有半点不合身本大爷都不会接受。还有,必须和当晚本大爷的服装配套。”

    越前原以爲只要进更衣室换个衣服就能了事,谁知一进去就被两个造型师拉着一顿搓r0u,又是测量尺寸又是涂抹粉底,弄得他苦不堪言。反观其他人,换好衣服之後稍微打理了一下就算完工了,他心里不爽,更加不肯配合,对等在一边的忍足气道:“你们是不是在骗我?是不是想让我也去唱歌?”

    “嘛,我想迹部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不用担心。”斜倚在旁边,忍足半眯的眼里透出一抹欣赏的光,似乎对在金sE眼影衬托下越发明亮璀璨的猫眼很是满意。等造型师筋疲力尽Ga0定了特别折腾的少年,他走上前m0m0软软的墨发,微笑道:“走吧,想必迹部已经等得很不耐烦了。”

    迹部的确已经等得接近忍耐的极限,但越前的出现成功浇灭了他的火气,紧抿的薄唇微微一扬,道:“果然本大爷的眼光不错,你这只小野猫稍微打扮一下,也能登得上正式场合了。”

    穿着极富迹部个人风格的华丽演出服,越前浑身都不自在,不时扯扯这里,拉拉那里,脸颊綳得紧紧的。听了这话,他心中的火气彻底爆发了,也不管是不是在对方的地盘上,眉心紧紧一蹙,气道:“谁喜欢你这麽俗气的衣服!又是玫瑰又是金的,难看Si了!还有!不许说我是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