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终于有一天将人惹毛……

    她被压到腿上狠狠赏了顿巴掌。嗯……两年前的事,被训的耳朵起茧,从行为习惯夸张到为人做事,那么沉默的俾斯曼先生,训她时却像又臭又长的裹脚布。后来,他换了张更大的书桌,中间仿佛有道隐形三八线,两人各占一边,各自为营,互不干扰。

    也不是,不收拾照样要挨批。

    他说什么,什么便是规则。

    您瞧,这是什么鬼世界?

    此刻她正饿坏,正卷起牛肉狼吞虎咽。

    “慢点,”他把切好的牛排放回她跟前,目光嫌弃,“吃没吃相,礼仪学到狗肚子。”

    回话口齿不清,刺人的时候也会叫“叔叔”,狗屁的便宜叔叔,他不过大她十一岁。

    “我劝您不要当什么军官,当翻译官更好,专门负责将中国那些训人骂人讽刺人的俗语翻译成德文,也好给你们枯燥乏味的语言系统增添一点乐趣。”

    “继续,我今晚有的是时间。”

    她便像被捏住命脉的小鸡,咯一声,不说话了。

    俾斯曼先生一声冷哼。

    ……

    狂风袭卷后,戈蒂酒足饭饱,也顾不得身后疼痛,龟缩在椅上休息,犯困间有人抬高她脸,两只眼睛各滴一滴眼药水,她眨着哭肿的眼,发愣着张嘴,此刻毫无防备的模样取悦了对方,模糊的视线中看见他在笑,灯光下金发细闪,碧眼流金,是多少女人梦中情人的标准幻想?

    说的话却残忍,

    “牛奶喝了,回房去。”

    圆润的脚趾头在椅面动动,她“嗯……”一声,不能再敷衍。

    “小鬼。”

    “我饱了……”

    “喝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