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越发朝着疯狂的方向去。很快,衣柜里,白衬衫的领口相继出现纹路清晰的口红印,连带着作案工具——一只大红色的口红,莫名其妙从他的军装里掉出来,引得办公室的蠢货们叫的一个比一个大声。然后是床上放着她的娃娃“福仔”,被单有明显被睡过的痕迹,床头柜上开了盖的指甲油,卫生间明显被动过的剃须刀和沐浴油。

    而最近的一次——卫生间的挂钩上,一条可爱的、属于少女的粉色内裤就挂在眼前,中间的某一小块布料,被淫液浸的透明。

    是什么不言而喻。

    海因里希感到深深懊悔。如果放在战场,他一定是个失败的指挥官。他采取了完全错误的方法,更错判了她。

    他把那条烫手的小玩意勾下来,连同她的口红、娃娃、指甲油等等等等一起放进纸箱里,最终拿好东西走到隔壁去叩响房门。

    里头应一声。

    他问:“方不方便进去。”

    “俾斯曼叔叔,等我一会噢~”少女轻快的声音传来,竟有半秒让他打了退堂鼓。战斗束手束脚,注定不战而溃。

    大约过了三分钟,里头说进来。

    他脑海中想的是该如何跟她说清楚,以一种尽量温和的方式,但没想过再一次被打的措手不及。

    面对面,身上还飘着沐浴露香味的少女只沾着一条白色贴身打底裙,是的,沾着,及其窄小,只到大腿根,碰上身体上未干的水,像薄纸似的沾着瘦削但线条凹凸的身体,水珠蔓过洁白的胸口、平坦的小腹,走过隐秘的丛林,再从嫩白的大腿滑出来。她连胸罩都没穿,因而两只圆润饱满的乳,在这狭小的空间高高挺立,在他眼前放肆凸起。

    她站在那,带着少女纯净的眸子,沾染雾气,笑着看他。这朵纯白茉莉,洁白无瑕,冰清玉洁,由他精心喂养,一路生根、抽叶、长苗、成株,如今带着花开的成果,迫不及待、毫无防备向他展示。

    他猛然停下脚步,眸色翻滚。

    ……

    她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知不知道这个世间的阴暗远多于明亮?她只当好玩、有趣、恃美行凶,却不懂自男人天性的,最隐秘最肮脏之基因底色。

    有些念头仅仅只是一刻,快的来不及在他脑中抓住半秒时间,来不及划过什么痕迹,顷刻间被压制,再找不到一丝踪迹。

    “穿好你的衣服、马上!”三月的天,他的语气却比西伯利亚十二月的北风还要冷。

    她怯怯说,

    “可是叔叔,我三分钟前才刚刚脱掉。”

    刚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