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不担心君青宴,而是知道担心无用。

    君青宴若是还活着,云珞珈定然会想办法救他。

    若是他已经死了,那么也只能接受。

    与其伤心,不如就当做他还活着,只是在休养。巧姑略微沉默,许久才看向云珞珈说道:“苗疆有一种血蛊,种下之后,可以快速给寄主产血,只是取出的时候,会让人痛苦万分。”

    那是一种扒皮抽筋,钻心刺骨的痛,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

    她其实是不希望云珞珈用的,可她觉得该给云珞珈选择的机会。

    她也有私心,希望君青宴早日康复。

    若是她的血可以,她必然是不愿意让云珞珈受这个苦的。

    方才云珞珈跟她说了,似乎只有云珞珈的血可以救君青宴,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我不怕,什么时候可以给我种?”

    云珞珈没有丝毫的犹豫,本身沉静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

    她抓住巧姑的手,有些期待,“今日就给我种可以吗?”巧姑无奈的握住她的的手,眼底有心疼,还有纠结,“我说的痛苦,是那种万虫撕咬钻心的痛,是一般人无法忍受的痛苦。而且蛊虫在身体的时间不能超过半月,在半月内必须要取出来。”

    她实在是心疼云珞珈,不忍心她受那样蚀骨的痛。

    握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只有你的血可以吗?我的不行吗?”

    若是可以,她愿意为云珞珈承受这个痛苦。

    云珞珈摇头,“似乎是只有我的才可以。”

    知道巧姑是不忍心她受苦,她心里有些感动,“就算是你的可以,我也不能让你受那样的苦,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你不要担心,我可以承受的。”

    巧姑没有在纠结,从一直随身携带的挎包中取出了一个小罐子。这是可以救命的蛊虫,所以她平日里都会随身携带,以备不时之需。

    她打开罐子的盖子,将里面的蛊虫倒在了掌心。

    蛊虫看着并不吓人,只有小指甲那般大小,圆滚滚的身体,通体是血红色,外表光滑,不但不吓人,反而还有些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