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链太粗,钳子是肯定剪不开的。看了眼固定在柱子上的钉子,她无力的坐了回去。

    夜承宣这次真的是下了狠心的。

    锁链另外一头的钉子直接贯穿了木桩,分别扎进了桩子中,根本就没有办法凭借她个人解开这个锁链。

    她还以为夜承宣是彻底想明白放弃她了,可是没想到他竟然憋了个大的。

    现在怎么办?

    她抬手扶额,烦闷的叹息了声。

    如今澧朝的将士还都在病中,根本就指望不上。

    君青宴得到她失踪的消息估计也得半月后,赶过来也得许久。

    她也不放心让君青宴闯北疆军营。

    既然夜承宣把她绑在这里,必然是会做好防范的。

    君青宴现在来,无疑是闯入了敌人布置好的陷阱,九死一生。

    眼睛传来一股酸涩,云珞珈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这一生,她做过最令她后悔的事,就是初见君玄翊,没有一刀捅死他,而是给他处理了伤口。

    早知他是个疯子,她就该早早了结了他的命。

    脖颈间传来一阵痛意,她想到了那种窒息感,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一阵寒风裹挟着雪花从外面灌进来,云珞珈抬头看了过去。

    夜承宣处理好了手上的伤口,手里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

    他的表情依旧很淡,看着她的眼神很是复杂。

    他端着粥走到床边坐下,还是刚才一样的动作,缓慢的搅动着碗里的粥,温声跟云珞珈说道:“喝粥。”

    云珞珈这次没有太过于激动,对着他伸出了手,“我自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