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云珞珈都已经想到了与君青宴的晚年生活。

    果然,平静的生活容易让人胡思乱想。

    君青宴从奏折中抬起头,眼神温和的看向云珞珈,“我还有些奏折要看,珈儿困了的话就先睡,不用等我。”

    云珞珈白天在马车上睡多了,这会倒是不困。

    “我不困。”她对着君青宴摇了摇,托着下巴看他,“不是让我爹帮忙处理朝政了,怎么还有这么多的奏折要你看?”

    说起这个,君青宴有些无奈,“岳父大人说,既然我做了监国的摄政王,便不可荒废朝政,这些都是他挑出来重要的,让人送来的。”说起来,云华序也算得上是三朝元老了。

    他所效忠的三个皇帝,就没有一个不为他的固执感到头疼的。

    君青宴幼年时,云华序还在皇学给他做过老师,加上云华序现在还是他的岳父,他对云华序是又敬又怕。

    云珞珈还是第一次看到君青宴提起一个人时是这种表情。

    看起来充满了被支配的恐惧和无奈。

    云珞珈忍不住笑了起来,故意逗君青宴,“你是在抱怨我爹吗?我得回去说说他,不要给我夫君这么大的压力。”

    君青宴看出了云珞珈是故意这么说的。

    他起身走到云珞珈身边,把她抱起来放在腿上,无奈又宠溺的笑着捏了下她的鼻尖,“我的小祖宗,你就饶了我吧,我实在是不想听丞相大人的长篇大论。”他是真的怕了。

    试问,哪个朝臣敢指着皇帝的鼻子骂?

    云华序就敢。

    虽然云华序骂的不是他,但他却是亲眼所见的。

    先帝是个何有谋略的一个帝王,澧朝能够繁荣昌盛这么多年,与他的慧眼识人有很大的关系。

    在他还小的时候,就总听先帝夸奖云华序的才能和品性了。

    所以要说他最敬佩的人,除了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先帝,云华序也算的上是一位了。

    云珞珈被君青宴的反应逗乐了,“这天底下也有你怕的人,我爹可真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