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事的骆得正扬长而去,娼寮的那些打手之流,自然是不敢阻拦的,只留下宋明河,宋明谦两兄弟在那里惨叫不停。

    “看来是整个给切下来了,这两记手刀还真是漂亮,干净利落,而且还精准无比。不愧是丹赤境老怪。”

    “哎,所以说,出门要看皇历啊,宋明谦好好一个生辰,这下成了他小弟弟的祭辰了。不就是多嘴调戏个女人么,多大的事啊。幸亏,刚才我慢了一步,要不然恐怕连我也跟着糟秧。”

    “不说了,都散了吧,留这太晦气。”

    看到骆得正离开,来给宋明谦庆祝的纨绔们,立刻发了一通议论,随即都自散了。所谓的酒肉朋友,便是如此。宋家堂兄弟经此这么一遭,在家族中的地位,必是一落千丈。任何家族都是不可能把大量资源,投到两个已经失去人道之能的后辈子弟身上的。虽然他们是修者,但也是丹胎,不管什么时候,传承血脉都是后辈子弟的重要责任。

    随着狐朋狗友们的离开,宋家的仆从们也架起了两位公子离开了,很快现场只留下一地狼藉,还有一个瘫软在地的老鸨。老鸨子很清楚,她这漱芳阁,算是开到头了。回头宋家找不到正主算账,肯定只能拿他们这娼寮出气……

    “霸气,不愧是人修少主,说废就给废了。要依我意思,不止他们这两个,宋家那些年轻一辈的,都给废了才好。看他们以后再怎么去祸害女人!”宋青荷挥舞着手,兴奋的说道。

    “哎,那些都是你的同族欸,你就这么恨他们?”骆心言有些听不入耳了,忍不住说道。

    “恨,为什么不恨。没他们这群混蛋,我还是一个名门闺秀,何至于躲在这污浊不堪的娼寮,做了好几年低贱的妓女。没有他们这群混蛋,我娘也不会死,我爹也不会去投靠血煞会,走上不归路。你说,我不恨他们,我恨谁啊。”宋青荷坦然的说道。

    “呃……”骆心言顿时没话了。

    “对了,咱们现在去哪?”宋青荷探头探脑的往外看了一眼,随即放下马车的帘子问道。

    “去须弥总院。你爹的那些东西,价值很大。尤其记载血煞会在净土那些坐探的情报,相当详尽。说不定这次清扫过后,真能把血煞会在中州净土的所有力量,连根拔起。这事必须让葛老头和顾以观出手才合适。”叶冷秋淡淡然说道。

    “其实不必这么麻烦,你是人修少主,完全可以直接和各大山门联络,让他们自己动手拿人。这是血煞会坐探,人人得而诛之,证据又确凿,各大山门肯定会全力配合的。现在还跑须弥总院,再让葛老头和顾副观主下令,有点多此一举了。说不得,就这点功夫,那些反骨仔听到风声,给逃了几个。”骆心言随即说道。

    “此事万万不可。”叶冷秋却是神色一正,十分郑重的说道:“我这个人修少主,只是个虚名少主,不会,也不应该直接跳过隐修的掌权机构,对三大隐修内部发号施令。否则的话,三大隐修权力层,必会因此对我有所猜忌,不再配合我后面的举措。真要是那样,可就麻烦了。”

    “呃,还有这种说法的……”骆心言却是怔了一下。以她的想法,叶冷秋自然得到了半天界轩辕门的出面正名。那他就是名正言顺的人修之主,整个人间修界都应该听他指挥差遣,按着他指令行事才对。世俗中的帝王自诩为天子,就敢说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的话。而叶冷秋这个实打实的轩辕之祖传人,为何还不能直接号令天下修者了。

    “政治这种东西,你不太懂的。”叶冷秋看了骆心言一眼,淡然笑道。

    “看来,你这人修少主也没我想的那么舒坦。事情既多,责任又大,还是个虚名的,没什么权力,想下个指令什么的,都得假手于人。”骆心言不由得替叶冷秋叹了口气。

    “你以为了。所以,我一直不想坐这个位置,要不是不想看到人修正道内部同室操戈,说不定我到现在都不会承认这件事。”叶冷秋笑了笑说道。

    “哎,我爹那些东西里面都写了什么?”宋青荷这时问了一句。

    “怎么,你不知道?”叶冷秋却是愣了一下,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