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峰表兄见张友仙张大夫提到军中的光景,也跟着接话,说道,“极是的,极是的,想行军打仗之中军中后给时有断供,我也便同僚属几次去寻猎,但是赤鹿却是没有猎到过。”

    邢青一举杯和汪峰表兄相碰,说道,“军旅生活尽是热血,敬那些岁月。”

    二人一饮而尽。

    又有张友仙张大夫说道,“今日之赤鹿实属祥瑞之光,想必今年这来得晚了些的大雪,便是证明,必有吉瑞降临啊!齐老爷和邢大官人必是大福气之人,夫人要为两位兴旺家门。”

    又是一阵一饮而尽,桌上尽是空了的酒瓶,似乎邢青和汪峰表兄带来的酒已然被喝光。

    齐勉之即刻命家仆速速拿来好酒,众人接着痛饮。

    邢青其实心不在酒桌上,心里甚是记挂着即将临盆的甄氏,也不好意思抽身便走,便和齐勉之商议,“看天色不早,家中娘子已将近生产之期,我心中甚是记挂无心饮食,不如我先回家去?”

    齐勉之见他面有忧色,便宽慰道,“你家娘子不是还有月余才生产嘛,等生下来可就有你忙的,今日既然已来,再略坐坐无妨无妨。”

    齐勉之又给邢青斟满酒杯,互相的来来去去干了几杯。

    这边厢一直安静喝酒的张大盘和张千强二人,见齐勉之和邢青小声说些什么,也便来打岔。

    张千强端起酒杯冲邢青杯子一碰,说道,“邢兄就是有些儿女肚肠,这大雪纷飞的时候,你回去,你家娘子早就去歇息,早该睡着,你回家去,她指不定还要起来和你接话,岂不是冻着她,还不如再晚点回,等你回去静悄悄的,也不去叨扰她,这才两下里好。看我今日就不着急回去,今日且美美的喝好喝美。”

    张千强喝得不少,话说得都有些囫囵,张大盘也来搅局,端杯而起,却是撞向张千强,说道,“妹夫说的在理,他今日不用回去都可以,通宵都可以不用回去,因为他家娘子在我家和我家娘子也在喝酒玩闹,我们连襟今日放大假,彻底没人管。”

    张大盘乱七八糟的说不清楚,便又和张千强互相喝起来。

    这二人的谈话也是如同酒一般,乱了,彻底乱了。

    “侄儿,今日说得明白!”

    “叔叔,我就和姐夫你一起放假。”

    “姐夫再饮一杯!”

    “妹夫再饮一杯!”

    自古酒场就没个清白人,胡乱喝,胡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