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勉之在此五人之中居鹤首之位,既是主要创始人,又是行动策划人,还是当之无愧的才子,事事以他的性子行事。

    按说这风光正劲的五个人断不会为了一个听来的绝色美人儿,不顾仪态到如此丢脸的地步!

    五人团子组合醉醺醺的赶到西市的水桥边,齐勉之终究是个斯文书生,给丢在四人身后十几米远,手里拿的也不是平日里潇洒飘逸的纸扇,而是倒提着一个没了瓶盖的酒瓮,左一脚深右一脚浅的跟在后头紧赶慢赶。

    首先到达的邢青立在桥头,双手叉腰,站定马步,到底是会些武打技能的人,这一站就如堵砖墙一般牢固不可撼动。

    再一个赶来的是汪峰表兄,看神情就数他喝得最少,脚程正常的速度,再要往前却被邢青左手一把拉住,动弹不得便也只能立住。

    张大盘和他的小叔张千强步伐一致,快慢也一致,就见两人双手互搡的不知道在练什么快走的神技。听得张大盘眼泪哇哇的叫,“叔啊,我亲爹亲妈都不如的叔啊,侄儿的媳妇你就不要争了,咱两口子一定会像伺候自己亲爹亲妈一样的伺候你的,给你养老送终……”

    张千强青紫着一张脸,也不去同张大盘辩嘴,只是哇啦哇啦的大叫,“我大你五岁,我大你五岁,我大你五岁……”

    也不知道是什么大不了的五年,看他着急发怒的情形,大概是被张大盘养老送终的话伤到了真心。

    这也难怪,想这张千强虽是张大盘的小叔,却岁数上只大了张大盘五岁,并且尚未娶妻,本来平日里挺齐心的俩叔侄,今日这般的互不相让也是情理之中。自古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还是绝美,头可破血可流,不能不下手。

    这边张千强挡住张大盘拍来的左右手,到了桥头却迎面见到挺立不到的邢青和汪峰二人,看此二人神情,不动分毫,只有两条眉毛上下挑动,左扬右挑的似乎比嘴皮子动得还利索,这二人在什么地方学的这种神技呢?!

    张氏叔侄一时忘了绝美人儿的事情,盯住这两个奇怪的人看个不停。

    突然邢青往后一阵猛退倒地,嘴里呜噜呜噜说不清,“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呢?……”

    汪峰表兄一把拉起邢青,“邢大官人承让!”话说的甚是有礼。

    汪峰表兄又对着张大盘抱拳一辑,神气只如同走个过场一般,全然不放张大盘在眼里,“张公子,请尽全力!”

    张大盘木木讷讷的不明所以,“什么?什么情况?……”

    汪峰表兄双手按住张大盘双肩,两人又如同刚才汪峰和邢青一般站定,不动一分一毫。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汪峰表兄和张大盘的两条眉毛也开始上下挑动。

    显然汪峰作为上一场的获胜方,对战张大盘这个大草包也是丝毫不费吹灰之力的,三挑四挑下来,张大盘一张大盘子脸上汗珠如豆而下,眼睛中没有知觉的往下淌眼泪,看他苦皱着一张脸像是在耍赖皮的泼皮无赖。

    果然没几回合便往后一仰,口里吐出些白沫,却叫着,“你欺负人,你欺负人……”

    也不知道他又不是黄花大闺女,欺负他不是自找恶心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