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燃着明晃晃的喜烛,桌上摆着交杯酒,

    齐勉之囧得满脸通红,像个关公愣手愣脚的面对着自己的新娘子坐着,就好像自己面前的新娘子是他新得的一件兵器,不知如何下手才好。

    新娘子叶饶倒是平静如常,盖着红盖头,低着头,静悄悄的坐在床檐。

    等了许久不见齐勉之揭起盖头,又见齐勉之在屋里来来回回的渡步,搓着双手自言自语,双手比划来比划去,倒像是在修炼什么绝世神功,着急程度和他进考场一个样。

    叶饶心想这也不是办法,日后终归是我当家做主,此刻虽然自己也是羞怯的浑身无力,但是一切总要开始才好。

    只听叶饶轻声说道,“相公,地上有许多的蛐蛐儿吗?捉了这么许久还没有捉完吗?”

    齐勉之本来手足无措的来回渡步,听见新娘子叶饶叫自己“相公”。冷不丁吓得上蹿下跳,要不是内室没有房梁,他指不定会挂在梁上荡秋千。

    齐勉之停下来“嘿嘿嘿”傻笑,开口结结巴巴的,“我……,我没有……,蛐蛐儿没来。啊!不是,地上没有蛐蛐儿。”

    一句话把叶饶说得笑起来,“相公,是累了吧?时候不早了,歇息吧。”

    齐勉之听到叶饶新娘子说歇息的话,突然脑子里脑补了很多奇怪的画面,一时间脸倒羞了个通红,越发的窘迫,想着想着,伸手给了自己一个清脆的嘴巴子,“臭流氓!”齐勉之不知在骂谁,这屋里也没人在。

    刚巧齐勉之是站在窗棂前伸手打的一巴掌,又骂了“臭流氓!”窗外响起“嘘——”“走啰!”

    人声压得极低,却听得见,原来是邢青张大盘张千强他们几个人,偷偷躲在外面偷听,猫着腰听了许久,老腰都快要折断了,刚听得新娘子和新郎说了几句,以为终于等到好戏,却听到齐勉之要动手,又说臭流氓的话。

    众人一哄而散,甚是无趣的四散而去,临散尽还听见张大盘突然掉线的大叫一声,“来呀来呀!来打我呀!不信你有空出来打我!”

    被张千强一把捂住嘴巴,押着倒退往外走,还一连叠声的教训着,“这缺教育的败家玩意儿,快走快走,叔给你上课去,过来过来!”

    一顿闹腾,又过了许久,听了许久四周围指定是没人躲着偷听,但不排除猫儿狗儿鼠儿蛐蛐儿正大光明的观摩。

    哎,办点啥事都这么艰难。

    齐勉之在听见邢青几个人胡闹之后,一直僵住,站在屋里,听得没声音,腿也站得酸疼酸疼的。脑袋里脑补的那些画面又回来,一阵急智搜索接下来的行动方案。“嘿嘿嘿!”又是一阵傻笑,有点兴奋,有点激动,还有点小遗憾,自顾自的一个人又呆呆傻傻的立着不动。

    新娘子叶饶还是平静如常,只是见齐勉之的这个表现,越发的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这个齐勉之书生之气过重,需要一个领导,这个领导,就是我!”叶饶心下私咐。

    便开口召唤齐勉之,“相公,不如我们先将余下的礼数行完,我们一起歇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