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永望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最后气的他一跺脚:

    “好,我走!我走了,你可别后悔!”

    “哎?相公!相公你去哪?”

    见堂永望转身往大门外走,王巧嘴赶忙追了出去。

    耳边终于清净了,江云却虚脱一般滑坐在地上,苍白着脸痛苦的抱紧了头。

    头骨碎裂的疼痛仍在,死前的那一幕如同噩梦般挥之不去。

    略微休息片刻,江云便赶忙起身从箱笼里翻出家里的房契地契,还有仅剩的二两银子。

    这些东西是自己全部的身家了,必须妥善保存才行。

    前世堂永龙染上赌瘾,为了还赌债把家里值钱的东西全部偷走。

    她花了很大代价才把这座小院赎回来,否则他们一家连个安身的地方都没有。

    呸!谁跟他们一家!

    江云暗骂一声,将所有家当揣进怀里,重新将箱笼落了锁。

    思索片刻,她背起背篓走出了家门。

    冬日的迷迭岭被漫天大雪覆盖,江云深一脚浅一脚往山上走。

    家里盖房子那会儿她为了省钱去砖窑里做了大半年的工。

    每天跟那些男人一样没日没夜的干活,吃了多少苦,为的就是把这手艺学会,自己烧砖盖房。

    后来还真让她学成了,就在山里搭起一座小砖窑。

    房子盖好后,砖窑也就废弃不用,眼下正是藏银子的好地方。

    正走着,突然听到前面树林里传来一声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