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外面闹哄哄的,刘麻子忍不住探头出来,而后贼兮兮笑看黑着脸的堂永望:

    “好小子,真是好算计啊!不错不错,趁着你娘还年轻,能卖上价,赶紧考虑清楚啊!”

    堂永望拍掉他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深吸一口气:

    “刘叔说笑了,我们兄弟几个本就耽误了娘许多年,也该放她去过自己的日子了。”

    刘麻子看他说的义正言辞,也懒得再拆穿他,哈哈几声便往外走:

    “这饭啊我就不吃了,等你们好消息啊!”

    人一走,堂永望也跟出来,拉开牛犊子似的堂永成,又婶婶伯娘喊了一圈,好话说了一箩筐,才把那些妇人送了出去。

    江云被人按着躺在床上,怀里还被人塞了一块煨熟的土豆。

    耳旁终于清净了,几个兔崽子不知是没了脸还是在密谋什么,全都躲在东屋。

    江云乐的清净,啃完土豆就闭目养神,默默谋划起来。

    堂家父子越是想要爬上云端,她越要将他们踩进泥里去。

    也不知道这几个兔崽子有没有准备好迎接属于他们的报应。

    报应自然是来了的。

    刘麻子一出门就被守在不远处的几个妇人拦住了去路,看着几人眼中的好奇跟打量,刘麻子轻咳:

    “咳咳……少打听啊,我可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婶子甲:“嘁!说的跟你真知道啥一样?我就不信永龙那孩子真能去赌?”

    刘麻子眼睛一瞪:“你还不信?腿都被人打折了还能是假?”

    婶子乙:“我知道我知道,前两天那小子被人抬回来,怕不是被要债的打断了腿?”

    这话题沉寂许久的堂二嫂有发言权:“啧啧……俺可是亲眼看见的,前儿半夜一群人呼啦啦闯进了小寡妇家,你不知道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