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桑没有理会丹巴这个时候的暗火,继续转着手串直到医生走出病房。

    “脱离危险了,幸好只是有些缺氧,没有肺脑水肿,吸一段时间的氧就没事了。”

    格桑点了点头,朝着病房内看了一眼后便转身打算离开。

    在经过护士台的时候前进的脚步停顿了片刻,转了个方向朝着护士台走去。

    **

    纪川醒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望着病房天花板上昏暗的灯光,过了十分钟后才有动作。

    刚好巡查的护士推开了病房的门,看到苏醒的阮川先是一愣随后笑着说了句阮川听不懂的话离开了病房。

    没过多久那个护士又回到了病房,不过这次身后跟着两个人。

    一个是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一个是穿着藏袍的丹巴。

    医生上前对着阮川一顿检查后点了点头,示意他已经没问题了,明天就可以离开。

    原本就对阮川抱着轻视的丹巴在看到阮川对医生的问话一句都不回答的时候气不打一处来,认为阮川这是瞧不起这儿的医生。

    刚要冒出的呵斥声被肩膀上的拍打打断,“别乱动。”

    格桑阻拦了黑着脸的丹巴,走到病床旁,盯着阮川看。

    她刚才一直在门外观看,没有错过这人眼底的窘迫,再结合他反常的沉默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听不懂藏语。

    “医生问你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带这些口音的普通话在病房内响起,虽然不标准但胜在清灵,所以听起来不难听反而有着别的韵味。

    明明有了格桑的翻译,阮川应该会有所回应,但他却愣在了那儿,毫不避讳地直勾勾地看着格桑。

    怎么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