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臻也不拐弯抹角:“我们互相喜欢。”

    “人是理性动物,能排在感情之前的东西多了去了,礼义廉耻,道德伦理……”

    言臻嘴角一抽,周让还真没猜错。

    “……你们不能在一起。”老太太絮絮叨叨列了一大堆理由,然后下了总结。

    言臻听了个囫囵:“按辈分来说,您是周砚的祖辈,我也该叫您一声奶奶,我想问问,您今天这番话是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还是站在一个长辈的角度来说的?”

    老太太:“自然是站在一个长辈的角度,我不仅是你和周砚的奶奶,还是周让的母亲。”

    “晚辈犯了错,长辈是有引导和纠正的义务。”言臻笑了笑,“但您不能只逮着我一个人纠正,对周砚干的那些事就选择性忽略。”

    老太太眉头轻蹙:“周砚怎么了?”

    言臻干脆利落地把周砚和苏迩厮混,并且想让自己为他们代孕的事全交代了。

    “您是过来人,我相信您比我更清楚,每个女孩结婚时都是满怀期待的,想跟丈夫好好过日子,想跟婆婆打好关系,想生一两个可爱的孩子,可周砚打碎了我所有的期待。”言臻语气平静,“您要自持长辈身份干涉这件事,那就请您一碗水端平,也‘纠正纠正’周砚吧。”

    老太太沉默了,神色复杂。

    半晌,她再次开口时态度明显温和了许多:“明小姐,周砚和苏迩的事我原先不知情,在这里,我向你道歉,这件事我会让人好好处理。”

    言臻眉毛一挑。

    这老太太倒是个能屈能伸的。

    “不过一码归一码,你为了报复周砚去接触周让,并说服他娶你,这实在不应该。”

    言臻没否认她这个说法:“我接触他确实目的不纯,但您应该相信您儿子的个人魅力,他很好,我是真的喜欢他,希望您成全。”

    “你就不怕流言蜚语?”

    “不怕,周让说他会解决,我们可以搬到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生活。”

    老太太定定地看着她。

    言臻迎着她的目光,不躲不闪,眼神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