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言臻帮着边原一块打扫好新租下来的房子。

    房子很久没人住了,该有的东西都有,边原从柜子里翻出被子,立刻捂着鼻子嫌弃道:“好臭啊,这么重的霉味,晚上还怎么睡觉?”

    言臻扫了一眼外面黑沉沉的天幕,天气预报最近几天有大雨,今天没太阳,晒不了被子。

    她提议:“我去把我那边你盖过的那床被子拿过来吧。”

    边原想了想:“也行,再给我带瓶椰子水。”

    于是言臻回住处搬被子。

    她把被子枕头塞进行李袋,又从冰箱拿了几瓶饮料,拎着一块走出院子时,正好遇到一瘸一拐回来的周让。

    两人打了个照面,言臻那句“你腿怎么了”还没问出口,周让扫到她手里的行李袋,脸色骤变,立刻冲上来攥住她的胳膊:“你要走?”

    言臻一愣,解释道:“不是,边原在西面租了房子,我搬点东西过去……”

    “你要搬过去跟他一块住?”

    周让说这话时,攥住她胳膊的手无意识收紧。

    言臻被攥疼了,挣扎了一下:“没有……”

    她挣扎的动作却激怒了本就精神高度紧绷的周让,不等她说话,他猛地把人拽到跟前,咬牙切齿道:“不许去!你敢跟他走试试!!!”

    言臻被他这一拽,险些撞到他胸膛上,抬起头近距离注视着他愤怒到微微扭曲的脸,她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流落到渔岛上的周让平时表现得太过温和持家,她差点忘了,这是个24岁就能从群狼环伺的周家夺过主事权,还亲手把自己大哥送进监狱,让偌大的周家都得仰他鼻息的狠角色。

    这样一个人,怎么会是省油的灯。

    此时的周让跟只应激的猫一样,迎着言臻错愕的眼神,他索性破罐子破摔了:“听见没有,你不许跟他走!”

    “算计他是我不对,可他就一点错都没有吗?”

    “我警告过他不许再动歪心思,谁让他一点边界感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