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巴蜀?”夏侯澈进门就问。

    “对。”

    “为何?”

    “圣旨上不是说了吗,本太子妃感怀太子……”

    “你糊弄鬼呢!”夏侯澈打断她的话,有些暴躁道,“你要是感怀他,何必杀了他。”

    这话一出口,整个内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言臻放下手里包着话本书皮的《水经注》,幽深的眸子定定看着夏侯澈。

    夏侯澈在她的注视下,心虚地低下头。

    “这种引火烧身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言臻淡淡道,“往后你在宫中要谨言慎行,切勿因为出言不当这种小错误而丢了性命。”

    夏侯澈连忙问:“你不回来了吗?”

    “短时间内回不来。”

    “那、那我怎么办?”夏侯澈不安道,“你不在宫中,我要是遇上无法解决的事,该如何是好?”

    “你要是遇上无法解决的事,我就算在宫里,也帮不上忙。”言臻挑眉,“最好的办法是,尽量避免遇上这种事。”

    夏侯澈脸上满是不安:“话是这么说,可是……”

    “可是什么?”

    夏侯澈声音低了下去:“可是你在宫中,我会觉得我不是一个人在单打独斗。”

    言臻一顿,明白夏侯澈是把她当成主心骨了。

    就算他提防她,不信任她,她这个主心骨能提供的帮助也很有限,但在孤立无援的夏侯澈看来,他们是一个阵营的同伙。

    他能像现在这样,在深夜过来跟她说一说那些不能对外人道的压力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