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宴会厅之中都有了刹那的怔愣,所有人都没有说话,所有人都在等待着。

    宴会厅隔壁就是女眷们所在的偏厅,相比于花厅之中的剑拔弩张和宴会厅中的觥筹交错,偏厅之中更多的则是女眷们谈论家长里短的低笑声。

    当隔壁的宴会厅之中传来了叫好声的时候,谢夫人笑着说道:

    “想来应该是宴会厅中开始作诗了吧?我们也听听今年的凉州才子们有什么大作?”

    谢夫人和刘夫人都是大家闺秀,精通诗词歌赋,在文学上的造诣不低。

    这两位感兴趣的事情当然得到了不少人的支持,因此谢晚棠直接催促着偏厅门口的管事去将诗词抄录回来。

    在谢导到了第二桌的时候,几位夫人就已经品评过了刘知文刘大人的诗词。

    严格意义上来说,刘大人虽然有急智,可是这首诗也就只能用来在宴会上抛砖引玉了。

    于是谢晚棠催促着管家去抄录第二首。

    然而管事这一离开,竟然迟迟没有回来。

    尤其是当隔壁的宴会厅中安静了好一会儿之后,一众夫人不由得纷纷猜测发生了什么。

    宴会厅中,许桥在听到了谢导的请求之后笑着说道:

    “这是小子的荣幸!”

    说着又刻意地放慢了速度将刚才的那首诗重新念了一遍。

    这次听完之后,谢导嘴里喃喃道: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只是短短十来个字,就把边军的无奈说了个一干二净。

    谢导缓缓开始鼓掌,眼神中闪过一抹另类的刮目相看。

    谁能想到,这样一个又白又瘦的青年,一张口就能说尽了凉州边军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