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没说话,只是在哭。

    心里很悲伤。

    都是元步薇的错,她为什么揭穿自己的女儿身,为什么来给祖母治病。

    今日的耻辱,她记住了,将来定要元步薇偿还。

    “明日,早些起来,咱们要赶在元步薇见皇上之前,先见到皇上,如此才能掌握主动权。”

    翌日。

    是个好天气。

    万宁侯不放心儿媳一人前往宫中,想要亲自陪同,被元步薇拒绝了:“公公,您就安心在家等我回来就好。”

    “你进宫不是告穆清的状?”万宁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难不成你是为了绥儿,不行,唯有皇上召见,哪能主动去见他?”

    “昨日我与小侯爷都谈妥了,若今天能顺利见到圣上,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元步薇朝公公屈膝行礼,“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

    说完。

    她便上了马车。

    万宁侯望着驶出视线的马车,喃喃自语:“陆绥这小子算是因祸得福吧?”

    承天门是入宫的大门,两边都有禁军把守。

    元步薇下马车后,走向其中一位守卫,在对方问话前,掏出袖中的令牌。

    守卫看了一眼后,立马拱手:“稍等,我现在就去通报。”

    “少夫人,您给对方看了什么呀,怎么他一下子就恭敬起来了呢?”

    元步薇微笑,手指摩擦着令牌:“这是贵妃娘娘宫中的令牌。”

    先前在师父给的嫁妆时的最后一个箱子里,看到了一张纸与这块令牌。

    上面写着:“若遇到困难,可带此牌见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