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9日,傍晚6:30。

    桥下湖面,水坝旁。

    夹杂着些许喧闹的风儿撩过水面,湖面被推搡着在夕阳的余晖下波光潋滟。

    天色有些昏暗,朦胧的天空好似墨水画一般将世界笼罩着,远处是船只行驶的汽笛声。

    运输货物用的尖船头在水面上划过一道道线,棱形的波纹一圈圈涟漪着。

    被船身遮挡住的漆黑同周围彻亮的湖面就像那黑白色的线,密密麻麻的交织在一起。

    一只知了攀在湖边的柳干上,它振动着鼓膜,但其频率不再是从前的急促,而是逐渐减缓,沉寂。

    它的身体逐渐松动,随后掉落在了空中。

    “啪”的一声,

    素白的手接住了它。

    “…蝉的寿命通常很短暂,即使在不出土的情况下,它们的寿命也仅有短短数年。”

    梅将那只知了放下。

    “可一旦出土,失去了它们的庇护之处…那么便会在几天后死亡。”

    “……”

    凯文站在梅的旁边,湖面上的风轻轻勾动着他的发丝。

    “想要见证世界的盛大,总归要付出一些代价的。对我们来说或许仅仅只是一双眼睛与一点微不足道的时间。”

    “但对其他个体而言,它们所付出的可能就是生命。”

    梅伸手挽住耳边的发丝,她对凯文说。

    “凯文,你知道…蝉,为什么会出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