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淮他们立马戒备起来了,三人乔装打扮刚到洪州城就被人认出来了,这是有人在关注他们的行踪,难道是在此地设下了陷阱,等他们往里跳?

    李元婴和尼露拜尔伸手握住腰间长剑,迅速打量周边,码头上的人没有异动,人群中的江湖人士往这边随意望了一眼便又看向了别处,再往远处观察,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贵客莫惊,这是我们家主人的信物,贵人请过目。”管事看出三人戒备之色,连忙捧上主人的金鱼袋。

    郭淮接过来,打开看了一眼,金鱼袋里有一枚金符,除此之外别无他物,转身递给李元婴。李元婴打开金鱼袋,摸出鱼符查看。

    管事继续说:“主人说,码头人多眼杂,他们不方便上岸,着小的请几位降尊到舫中一叙。”

    李元婴看完鱼符,放回金鱼袋中扔给郭淮,笑着对尼露拜尔说:“公主,故人相邀,我们随他们到舫中叙话。”

    尼露拜尔没说话,起身跟随李元婴离开座位。

    管事慌忙在前面开道,一行人跨过翘板上舫,进到船舱中。两个下人结了他们三人的账,牵着三匹马紧随其后登船

    “见过王叔。”李元婴他们上船后,从船舱里面走来一男一女,从远处就连忙给李元婴躬身施礼。

    “南平丫头、刘玄意。刘玄意你不是在汝州做刺史吗?怎么有空来洪州了?”李元婴看到两人开心地笑了。

    “王爷是知道的,刺史公务繁忙,我不胜其烦,在朝中谋了采访使的闲职,正好陪同公主出来散散心。”刘玄意不以为意解释道。

    “南平丫头又瘦了!”李元婴漫不经心看了一南平公主,看似很随意地说道。

    “谁说不来,公主心思重,呆在长安城整天忧心,吃喝不好,自然是瘦了。王爷是不知道,刚出长安城的时候公主更瘦,来到这边这一个月还胖了一些,气色也好多了。”刘玄意洋洋自得,好像是在李元婴跟前邀功。

    “是吗?丫头。”李元婴问南平公主。

    南平公主笑着点点头,没说话。

    李元婴看着南平公主不像是在作假,也是长出一口气。二哥家的这些丫头里,襄城公主、南平公主、长乐公主最是知书达理;晋阳公主和高阳公主跟他感情最好;新城公主最是得李家人宠。

    尼露拜尔站在一旁看着三人感觉怪怪的,刘玄意和南平公主明显比李元婴大不少,年轻的李元婴老气横秋的口吻跟他们说话,要说辈分差距她没什么疑问,但是,年轻的教训年长的,年长的还一副很受用的样子,就有一种给人说不上来的怪异。

    南平公主看向尼露拜尔,笑道:“王叔,这位就是楼兰公主,我们的新婶娘吧?!真是个美人呢!”

    “你也很美呢!”尼露拜尔也不做作,见南平公主夸她,她也客气道。

    “哈哈哈,都是自家人客气啥!这就是你们的新婶娘,楼兰公主。公主,这二哥家的三丫头,南平公主,跟你一样也是公主;这是驸马刘玄意。都是自家人。”李元婴得意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