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建筑系的教室里,江岁年的太阳穴隐隐作痛。

    当那个姓梁的教授目光第七次扫向他时,他有些坐不住了。

    这都是什么玩意儿?学天书呢?

    他现在唯独知道的就是,此刻的自己,好像叫路深皓。

    这还是他盯着《建筑制图》扉页上的名字,仔细琢磨了半小时、再联想到这人的外号,才勉强得出来的结论。

    这字,说是狗写的都抬举他。

    “路深皓。”梁老头子第八次看向他,最终果然点了名。

    江岁年一时适应不了这个名字,没意识到这是在叫他。

    梁老头子似乎对他还挺有耐心的,又叫了一次:“路深皓。”

    旁边的大卫拿手肘捅了捅他。

    江岁年斜睨了他一眼,似乎很不解,还带了一丝“你有病”的意味。

    大卫:“……”

    大卫很无辜,也不知道到底哪里得罪了这位哥,小心翼翼地指了指讲台,“梁老头子叫你呢。”

    江岁年还没来得及转头看讲台,就听老梁又来了句:“我叫你呢,你看你旁边的卫周洋干什么?”

    “……”

    可以,他知道这个被他按在地上揍的小伙子叫卫周洋了。

    “来来来,路深皓,你来。”

    虽然现在的情况让人很迷,但江岁年还是规规矩矩地站了起来。

    “你过来,到黑板这,画个咱们教室的立面图。”

    江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