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余之已经有些醉了,只是极力保持着清醒。

    上首的乾开帝已经注意到了自己的两位心腹爱臣好像有些不对,轻咳一声。

    下方裴余之努力睁着眼睛,眼尾泛红,两人就这么继续推杯换盏。

    宋子安是想把裴余之灌醉,好叫他殿前失仪出个丑,谁知他看着比自己还能喝。

    宋子安有些气急败坏:“我竟不知裴相酒量如此之好,想来平时没少锻炼。”

    裴余之醉意上头,说话语速也慢了几分:“酒量...比不得宋将军千杯不醉。”

    两个一来一往的,乾开帝让众人噤声,自己下去准备开解。

    刚走到下方就听得宋子安不满的声音:“我为陛下征战三年,如何比不得你?”

    惯来含蓄内敛的裴丞相也像是醉狠了:“你在外征战不假,可你的军饷粮草还是我调度的。”

    宋子安也醉了,只手还在晃悠悠的斟酒:“那军队的鱼鳞甲,锁子甲...都是我盯着研制的。”

    裴余之迷迷瞪瞪的反驳:“若不是我想法子开源,你哪来的银子武装军队?”

    两人越说越来劲,乾开帝听到有趣,就站在一旁偷听。

    一旁的群臣也竖着耳朵听。

    他们就知道,这两人一定会对上的!

    一文一武,又如出一辙的受皇上重用,之前是一个在朝堂一个外放作官,之后又是一个在外打仗,一个在朝堂,没有同处一堂的时候。

    这一旦共处一室,又同样是年轻人,定是会起冲突的。

    宋子安:“我...我三年从无败绩。”

    裴余之:“我任三年知州,从未误判一案。”

    宋子安:“...我为皇上开疆拓土,收回河西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