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午后,惠夫人又打发若眠往园东去,送栗子酥。

    若眠轻车熟路地绕过祁聿怀的书房,拐到秦嬷嬷的偏房前,往日大开的房门今日虚掩着。

    “妈妈?”

    若眠猫着腰轻唤,不敢高声。

    不闻回应,她便擅自推门走了进去,蹑手蹑脚地放下栗子酥就要跑。

    往日也是如此,若眠生怕秦嬷嬷追上。

    刚一转身,只听“哐当”一声,房门紧闭。

    高大的影子逆光堵在房门口,森冷凛然。

    若眠心里一咯噔,吓得手心霎时凉透。

    “秦妈的小孙子高热不退,我准她告了两日假,你寻她何事?我可代为转告。”

    礼貌周到,但冰冷得几乎无情。

    若眠呼吸凝滞,试探道:“大爷?真的是你么?”

    祁聿怀冷笑一声,“不是,路过传话的鬼。”

    “大爷生我的气了?”若眠壮着胆子款款走到冰块脸跟前,勾了勾他的衣袖。

    猛地被男人握住腕子往身前一拽,直贴进他怀里。

    若眠好险才用膏药化去瘀青的腕子,被他这么一钳,陈痛顿时涌出。

    她恼得腹诽祁聿怀是铁铐转世。

    祁聿怀不是没看见她咬唇蹙眉的吃痛模样,但已全然心疼不起来,“陶姑娘的改日可真金贵。一而再骗我耍我,滋味如何?”

    若眠腰直气壮,“大爷说的什么话,我一个字也听不懂,我只知道我冒着被太太打死的风险,隔三岔五也要过来看大爷一眼,哪里又骗大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