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他怀里,眯上了眼,睡意渐浓,耳边突然传来他的问话,他说不是下面调戏我的人灌的酒,那我是怎么逃出来的。

    我被他突然的琢磨吓得一激灵,都不敢睁眼对上他的眸,他目光太狠,给人的感觉像是能洞悉所有谎言,所以我索性往他怀里蹭了蹭,说孙姐带人来给我们周旋让我逃出来的。

    他见我困了就没再问下去,可我怎么都想不到的是,第二天我睡醒身边的半侧床已经空了,我想到厨房找杯水喝,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他和手下之间的对话,说昨晚他们上去的时候海爷已经不在了,今天直接派人去了海爷的场子,发现已经人去楼空,问还要不要继续找。

    葛泽煜冷冷从嘴里吐出一个字,找。

    我浑身一怔,猛然想起我昨天慌乱之下拿孙姐出来挡的谎,一旦海爷要是说出一句关于沈寰九的字眼,我都完了。

    我赶紧转身上楼,发信息给孙姐问能不能要到海爷的联系方式,过了半小时,她发来一串号码,我赶紧打电话过去想先通个气,只要他不说出沈寰九,葛泽煜那边我会尽力为他说情。

    电话通了两下,那头挂掉了。

    我心急如焚,赶紧又打了一个过去,直接成了关机。

    我瘫坐在沙发上,想了半天,又觉得海爷这么跑了会不会被葛泽煜的人找到还是一回事,我赶紧洗漱换装打车又去了水上人间,去要监控记录,想把当晚的记录都清空。

    到了会所,我找到收我耳环的那妹子,给了她一笔钱让她去办这事,我在门口出租车里等着,等了大概十分钟,才见她面色不对的从里面跑出来,说,她去问的时候,保安室里的人说监控前一天晚上就已经被人拿走了。

    我心头咯噔了一下,要是是葛泽煜的人拿走的,我的谎就穿了。

    那妹子把我当成财神爷,态度格外好,看到的我紧张神色,主动说回去打听打听是谁拿走的到时候发信息我。

    我说好,互加了个微信好友,她把名字报给我我才知道她跟我同姓,叫陈玲羽,挺有仙气的名字,也挺机灵的一个人,莫名给人一种邻家小妹的亲切。

    陈玲羽进去以后,出租车师傅问我现在去哪,我说不知道,塞了两张票子过去叫他随便开。

    我坐在后排窗口上,问他要了根烟。

    我会抽烟,之前上过瘾,后来戒了,只有很烦的时候才会偶尔来上两根。

    当时是刚得知男友把我卖了抵他巨额高利贷的时候开始学的。

    一直听他们说抽烟能麻痹自己,缓解压力,第一次学一口气抽了四根,头晕发飘直接抽吐了,后来陆续保持了好几天身体适应了尼古丁,就开始戒不掉了,刚开始每天五六根。

    一个月后,每天打底十根,白天睡觉,晚上在夜场坐台,喝成傻逼了还得舔着脸跟孙子一样给那些客人赔笑。

    当时我在的场子并不算很高档,啥客人都有,最恶心那种一个月工资七八千,两千交房贷,两千养小孩,家里的老婆给他生儿育女伺候老小,一分分不到,每个月拿着剩下几千到场子里潇洒一回,他还觉得自己是社会精英,这种都是该有的交际应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