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太子朱标整个人都愣住了。

    啥玩意?

    在北平修感恩宫,大发徭役之后,给百姓们一月一百文工钱,还顿顿有白盐?

    这也就罢了,七日一吃粥?

    这不是纯纯养死士的手段吗?

    转念一想,他顿时凝眸看向了朱寿,沉吟了几下,终于长长叹了一口气,重重拍了拍朱寿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儿啊!”

    “你这是何苦呢?”

    “若是想造你爷爷的反,跟爹说一声,爹立马带着蓝玉、傅友德他们进宫,逼你爷爷下禅位诏书不就完了?”

    “何至于费这么大劲,跑去北平养死士呢?”

    “你这不是既耗费了钱粮,又把穷苦百姓给坑了吗?”

    朱寿顿时一愣,满脸懵逼地道:“混账老爹,你少毁谤孩儿啊!”

    “孩儿啥时候琢磨造反了?”

    说到这,他眉头紧皱不已,转而问道:“养死士?”

    “孩儿怎么就养死士了?”

    闻言,太子朱标立马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道:“你看你这兔崽子,都这个份上了,还不跟爹说实话?”

    “徭役之民,一月一百文工钱……”

    “你算过没有,如今深秋入冬,种不了地,百姓们整个隆冬能有几十文钱收成都烧高香了!”

    “一月一百文,这得收拢多少急着养家中妻儿老小的百姓?”

    “这不就是养死士的第一招,收买人心?”

    朱寿断然摇了摇头,懵逼地道:“孩儿乃是太孙,还收买人心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