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忘哪里明白半年是个什么概念,他整个人还渲染在刚刚的舞扇中,听得四皇子问了,便下意识地点头,“我等,我要学。”
君慕息笑笑,“那便等我回来,四哥教你功夫。”
白鹤染推了花飞花一把,花飞花已经知晓自己的任务了,虽然他很想跟在白鹤染身边,但也知道红忘对白鹤染来说意味着什么。京中也不是铁板一块,红忘一个人并不安全,他身为暗哨就是要服从主子的一切安排,为主子分忧。
于是花飞花立即走到红忘身边,咧开嘴一笑,“红忘哥哥,以后我陪你玩。”
一句红忘哥哥,差点儿没把在场众人给叫吐了。白鹤染揉揉脑门,无奈地看着红忘捏捏花飞花的脸蛋,又扯扯花飞花的头发,还点了头说:“好。”
她觉得实在搞笑,不由得笑出声来。
她这一笑,其它人也都不憋着了,纷纷笑了开。白蓁蓁还说:“他们两个这个组合还真是好,一个人是长大的,心智是长不大的,一个是心智长大的,人却是长不大的。也不知道能不能互补,如果能互补一下就更好了。”
不多一会儿,花飞花就跟红忘玩到了一块儿,两人跑到一边去蹲地上挖蚯蚓去了。
白鹤染有点儿后悔,“这花飞花不会把我哥带偏了吧?虽然我哥人是傻了点,但好歹玩些高端的,这怎么就去挖蚯蚓了?”她提醒白蓁蓁,“回头跟红家人嘱咐下,别让他俩玩的太出格,我是真怕花飞花带着哥哥下河摸鱼去。”
白蓁蓁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放心吧!等回了红府,我让那边给他们俩请个先生授业,有个事做就不至于下河摸鱼了。”
君慕息想了想,道:“其实下河摸鱼也没什么不好,总要从无到有,循序渐进。”
白鹤染明白了,就像刚刚的舞扇,就是从本源开始,一点点发展起来。
红忘没有童年,甚至也没有少年,他以往的岁月是在逃避和躲藏中渡过的。他心智不全,照顾他的一直是个老婆子,不能陪他玩耍,也不会教他识字。那么莫不如从现在起,将他少时没有做过的事情一点点找补回来。直到有一天五皇子回京,带回她要的东西,一朝回忆,总不至于对过往一片空白。
“四哥说得对。”她感激地看向君慕息,“我终于知道如何帮助哥哥了。”
这时,就听花飞花十分儿童化的声音传过来:“少爷,咱们明天下河摸鱼去吧!”
这顿晚膳也算是宾主尽欢,有花飞花陪着,红忘也开朗了许多。
虽然别人都知道花飞花只是童子模样,实际上却已经是个老怪物。但红忘不知道呀!何况他心智未开,本就是个孩子心态,于是在花飞花卖萌般地引导下,两人玩得是不亦乐乎。
席间,九皇子又将西方的形势详细讲了一下,四皇子也说出了自己的见解,但基本上跟白鹤染的分析无异,两个人都把重点放在了迁移百姓,以及灾后重建上。
毕竟天灾不可挡,能逃是最好的,还有很大可能逃都逃不掉。谁也不知道灾难何时会到来,更是谁也不知道这个灾难的范围有多大。有可能唐兰国十座城池就可以将大啸挡住,有可能东秦也要有所损失,甚至整个青州府都有被淹没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