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却被他哥给拦了下来:“不能搭这个茬儿。”叶成仁到底比他弟弟冷静,也更有心计,他告诉他二弟:“府门不开,咱们还能有说辞,万一她告到了宫里,咱们至少还能一口咬定今晚府里没人。可这门若一开,再想把她拦在门外那可就不容易了,至少得翻脸才行。”

    “翻就翻,还怕了她?”

    这话一出,叶家在场的人看傻子一样看向他,他的正妻张氏气得上来就要拧他的耳朵,虽然被他躲过了,但一顿骂那是少不了的——“你不怕吗?那白鹤染你不怕她吗?过去她是白家的女儿,现在她是皇上的女儿,就说那位十皇子,你惹得起?咱们这府可是才修好没几天,你再把她招来砸一遍,我看咱们一家就只能滚出京城,住到郊外的庄子里了。”

    张氏骂叶成铭那是一点都不含糊,当时就把叶成铭给骂没声儿了。骂完,她还看了大老爷叶成仁一眼,冷哼道:“既然不打算开门,那在这里站着听人家骂咱们也没什么意思。哼,连个小姑娘都对付不了,平时一个个装得跟个人物似的,害臊不害臊。”

    她说完,转身走了。叶成仁一肚子火没处发,转过身照着一个奴才就踹了一脚,直把那奴才踹吐了血才算平静下来。

    叶成铭见他大哥真生气了,赶紧替自己媳妇儿解释:“大哥别生气,其实她以前挺尊重你的,但是她说过,上次白鹤染让咱们叶家在国公府门口磕死一个,你当时就看向了她,这事儿她一直记恨着。”

    “那还不是为了救你的命!”叶成仁气得差点儿没升天,“她男人的命她不救,等谁救?”

    “我知道我知道,你别生气啊!”叶成铭赶紧劝,“女人家,见识短心眼儿小,你跟她置什么气。再说,咱们眼下还有这么个难题呢,好歹先把题解了,再起内讧。”

    “解什么解?无解!”叶成仁一甩袖就往回走,同时也道:“任何人不得打开府门,外头愿意骂愿意哭是他们的事,谁敢开门谁就给我滚出叶家,再也别回来!”

    大老爷这一发话,叶家人一个个都不吱声了,人们也打定了主意,今晚就装死,爱谁谁。

    可惜,天总是不遂人愿的。这厢刚打好装死的主意,外头的情势就起了变化。

    白鹤染一行人还在哭求叶府开门,求舅舅收留呢,就听街道另一头突然传来一声大喊:“阿染!我的好外甥女,让你受苦了呀!”

    这一大嗓门儿可是把人们给吓了一跳,于是纷纷转过头,就见两辆马车正朝这边疾驰而来。有一锦袍男子站在前面一辆车厢外,不停地朝着这边挥手:“阿染,舅舅来接你回家了!”

    有人将这人认了出来:“那不是红家大老爷么!”

    白鹤染这时也看到了来人,果然,正是红家大老爷红振海。她不由得在心里笑了开,只道这位红家的舅舅还真是会给自己创造机遇,这种时候过来将她接走,跟白家叶家那绝对是鲜明的对比和反差。

    不过这样也好,正好让所有人都看看,什么叫一头冰一头火,什么是一边世态炎凉,一边待人如亲。红家帮了她许多,眼下有这么个机会,她自然是乐意把这个好卖给红家人的。

    思绪间,两辆马车已经到了近前,待车上一行人下来之后她这才发现,红家三位老爷居然全来了。不但老爷来了,连三位夫人也一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