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一个不存在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年代,在这样一个以绵延子嗣为重的皇家,陈皇后能得夫如此,已经比很多女人幸运得多。

    白鹤染拍拍陈皇后的手背,“母后放心,父皇没事的。那药丸是给女人吃的,男人吃下就会腹泄,这是常态。一会儿我让江公公给他送一枚药丸过去,不出半盏茶的工夫就能好了。”

    “真的?”陈皇后这才松了口气,“本宫就说么,那老头子不可能如此体弱,腹个泄就不行了,成心诳本宫。不过阿染啊,我可没担心他,我就是好奇,好奇而已。”

    白鹤染点点头,“我懂,母后,我都懂。”

    “你懂什么呀?”陈皇后白了她一眼,然后跟江越说,“你去告诉你们家皇上,让他在恭桶上再多坐一会儿,等本宫同阿染说会儿话再给他送药去,反正死不了人。对吧阿染,死不了人吧?”到底还是嘴硬不是心硬。

    白鹤染笑着说:“真死不了人,放心就是。但是可能得遭点罪,您知道的,肚子很疼的。”

    “很,很疼吗?”陈皇后犹豫了,“有多疼?”

    “就像……”

    “就像生孩子那么疼。”君慕凛补了一句。

    这下陈皇后的防线崩溃了,“那不行,老头子怕疼,打从年轻那会儿就怕疼。阿染你还是把药先给他吧,别一会儿疼出毛病来出来又怪本宫弑君,本宫可担不起这个罪名。”

    九皇子无奈地说:“母后不如就承认关心父皇,何苦这么别别扭扭的。”

    “谁关心他?本宫才不关心他!”陈皇后一下就炸了,“老九,你若再这样妄言,本宫就不同意你的婚事!到时候婚书加盖龙凤双印时,本宫的凤印除非你来偷,否则绝不给你盖。”

    九皇子不吱声了,他就知道,一旦有了喜欢的女子,就相当于有了七寸。任何时候,不管什么人,只要捏住他的七寸,他就只剩下低头的份儿。

    君灵犀向他投去了同情的目光,出言安慰道:“九哥,你要真偷的话,我会帮你的。”

    陈皇后眼一瞪,“没良心的小东西,白生你了!敢帮他我就让你父皇把你送到边疆小国去和亲,到时候本宫的凤印一定好好给你盖。”

    君灵犀吐吐舌头,又冲着她九哥投去了一个无能为力的目光。

    九皇子那是相当郁闷。

    君慕凛却嘿嘿地笑了开,“九哥,往后你也别总笑话我粘乎我们家阿染,咱俩如今是旗鼓相当不分上下,谁也别笑话谁了。”

    九皇子还是不言语,黑着脸坐在那处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