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什么?”她一脸无辜模样,“是不是年头太多,有些事情忘记了?那我提醒提醒你,比如说庆州府,比如说……德镇。”

    白惊鸿猛地一激灵,“白鹤染,你究竟想干什么?”

    她摊手,“我没想干什么,你该问问你自己,和你的母亲,你们想干什么。有些事情,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己若为了,就别大惊小怪去问别人为什么知道,因为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白惊鸿冷汗都冒出来了,德镇,那是她生父所在的地方,这些年母亲做了什么她多少也了解一些,可白鹤染是怎么知道的?又知道多少呢?

    渐渐地,长姐般的“亲切关怀”收敛了去,貌美倾城的脸上泛起一层冰霜。

    “白鹤染,你不要太得意,也不要太嚣张,我哥哥就快回来了。”

    “好啊!”她面上笑容更加灿烂,“正好一锅端了,省得我再费二遍事。”

    话音刚落,默语已经回来,到了跟前回报说:“小姐,人已经吊到梧桐园门口,小姐嘱咐的那些话奴婢也一字不差地带到。老爷手下的暗卫们似乎不大服气,样子看起来也很是愤怒,但并没有为难奴婢,只是那个叫元赤的警告奴婢说,他们不是二小姐想要侮辱就能侮辱得了的,二小姐早晚要为今日之事付出代价。”

    白鹤染点点头,“很好,我就喜欢有志气的对手,这样子玩起来才不像单方面的殴打。”

    默语又道:“小姐,府门外有人来催,说二殿下已经在国医堂等候多时了,问小姐何时能过去。小姐您看,今儿还去吗?若是不想去,奴婢这就将人回了。”

    “去,怎么不去?”白鹤染搓搓手,“某些人已经影响我的心情,就不能再让他们影响我赚钱。若是阻碍我发家致富的脚步,那可就得该打打该杀杀了。不能忍!”

    默语没再说什么,只默默地跟在白鹤染身后,走了。

    才一会儿的工夫,白惊鸿的心就已经被折腾得七上八下的。一个“德镇”的惊魂她还没缓过来,这又来个二殿下在国医堂等着白鹤染,他等白鹤染干什么?

    白惊鸿的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儿,总感觉要出事,而且还是大事。可眼下她身边孤立无援,母亲和哥哥都不在,就凭她自己,能够弄清楚真相再力挽狂澜吗?

    她下意识地摇头,希望太渺茫了。

    彼时,梧桐园门口,元赤正带着四个手下,围着那具吊起来的尸体站了一圈。

    有人说:“技不如人死也就罢了,还要被这样侮辱,这分明是在向我们发出挑衅。”

    有人说:“从尸体来看,分明是中了毒,二小姐这是胜之不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