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兴言气得牙都疼,“混账东西,有这样子同父亲讲话的吗?”
“恩?”这话于本就不爱听了,“那也没有这样子同王妃讲话的啊!”
白兴言据理力争:“她现在还未及笄,人还未嫁,就依然是我白家的女儿,算不上王妃。”
“哟!”于本笑了,“这事儿国公爷您可真别太有自信,女儿是您家的没错,人还没嫁也没错,但架不住十殿下他提前承认了啊!殿下现在一口一个我媳妇儿我媳妇儿的,谁还敢说府上二小姐她不是王妃?啊,当然,这个提前就被人叫媳妇儿,的确是有损声誉,国公爷您要是有意见就跟十殿下提起,让他收敛点儿。”
白兴言这个上火,跟十皇子提意见?除非他脑子被驴踢了他才敢跟那个魔王提意见。
还收敛,那魔头知道什么叫收敛吗?简直是笑话。
“哦对了。”于本又想起个事儿来,“上回皇上跟十殿下说话,咱家在边上侍候着就听着皇上说了一句什么……哦对,你媳妇儿什么时候带进宫来给朕看看啊!您听听,皇上都说你媳妇儿,这代表什么?国公爷还要坚持您方才的话?”
白兴言又一哆嗦,赶紧道:“不敢,不敢,是本国公失言。”
“恩。”于本点点头,“国公爷知道就好。那就回了王妃的话吧,在这等着是干什么呢?”
白兴言一脸苦色,“本国公在此,是在等候白……呃,等候王妃回府。”
“这还差不多。”于本不再理他,转而又跟白鹤染道:“那奴才就送王妃到这里了,皇上晌午就能回宫,奴才也得回去候着,王妃若是有事再差人到宫里找奴才。”说完,恭敬地行了礼,然后一挥手,带着一众宫人又抬着凤轿走了。
白鹤染哪有什么病,也不发烧,膝盖也不疼,这会儿活蹦乱跳地回了家,还一边走一边说:“许是凤轿里头有龙凤之气,能驱邪,我这被太后娘娘折腾得病歪歪的身子,坐了一回凤轿后竟觉得自在许多,伤病仿佛全都好了。”
白惊鸿一听这话,立时就又想起太后召了白鹤染进宫,折腾得白鹤染生了病的事。于是开口问了句:“二妹妹可是在宫里头受苦了?”面上一副同情关怀模样,实际心里头可是乐开了花。她多么想听白鹤染说如何如何受苦,太后如何如何折磨她啊,那简直大快人心。
白鹤染也确实挺如她愿的,当时就用哭哭叽叽的小动静回了话道:“太后派一位公公到国医堂寻我,说什么太后病了,要我进宫去给太后看病。”说到这处,她就看向白兴言,“父亲您瞧,太后娘娘拿我们家当成什么了,生病了请太医就是,却把文国公府的嫡小姐叫进去看诊,简直也太不把咱们家放在眼里了。”
白兴言冷哼着道:“能为太后娘娘看诊,那是你的福份,应该感到荣幸。”
“哦。”她点点头,“原来父亲是这样想的,那便是荣幸吧!可是我进了宫之后太后却又不着急看病了,而是见都不见我,只让我在院子里干跪着,一直跪到下雨,把我和默语给淋了个透心凉……阿嚏!”说到这里她还打了个喷嚏,然后吸吸鼻子,一副染了伤寒的模样。
白兴言心里也是很痛快,太后整这个死丫头,他高兴啊!
白惊鸿很想往下听,只罚跪和淋雨怎么够,姑姥姥一定还有更美妙的手段。于是她追着问了句:“那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