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哥来了?”白鹤染微怔,昨日回京,一直到现在,除了睡觉,她还没闲着过,更没腾出空来去看红忘。没想到红忘主动来看了她,还撞见了二皇子。“行,我知道了,你先往天赐镇去吧!送完了东西在镇子里也转一转,回来同我说说那边的情况。”

    “属下明白。”刀光点头,转身而去。

    白鹤染在前院儿站了一会儿,半晌,道:“通知马平川备车,我们去红府。”

    迎春赶紧去叫马平川备车,冬天雪和默语二人则张罗着备些礼物带上。一行人很快就出了门,直奔着红府去了。

    红忘的马车先到的,才一下车红忘就往府门里跑,花飞花在后头急忙跟上,甚至都施展了轻功。有经过的路人看着了,当即就赞叹一声:“那孩子好利落的身手,红家真是不得了,这么小的孩子都培养得那么厉害。”这是把花飞花当成小孩子了。

    也有人说:“那一看就是红家少爷的书童,应该是练过功夫的,只是那少爷听说是个傻子,傻的人能读书吗?唉,真是可惜了。”

    人们议论着离开,与此同时,白鹤染的马车也从国公府出发,往红家来了……

    红忘受了惊回来,可把红振海和夫人罗氏给心疼坏了,罗氏一个劲儿地埋怨:“就不该让我忘儿到白家去,那是什么地方啊?刀山地狱一般,难怪我忘儿会怕。”一边说一边将红忘揽到怀里,轻轻拍着安慰。

    红振海也是心疼得不行,一个劲儿地跟花飞花说:“小花啊,以后咱们都按着少爷点儿,不让他再往白府跑了。那破地方不值得去,谁去谁堵心。忘儿虽然没经历过白家那些事儿,但可能是心有感应,所以一接近就害怕,下回咱们连接近都不接近了。”

    花飞花不反对按住红忘,但他不喜欢被人叫小花,白鹤染这么叫他抗拒不了,可自从来了红家,红家居然从上到下也都这么叫,偏偏他还不能解释,真是让他郁闷。

    见花飞花有点儿不高兴的样子,红振海就纳了闷了,“你这孩子怎么回事?有时候我怎么觉着你比主子脾气还大呢?瞅瞅,我建议两句你就不乐意了,你这气性是打哪儿来了?”

    花飞花无奈,只好解释:“我没不乐意,我是替少爷难过呢!有那么个家,真要命。”

    红振海点点头,“你要这么说,那就是这么回事。不过小花啊,过去的事都过去了,现在忘儿跟文国公府啥关系都没有,你就陪着他在咱们红家好好的玩儿,放心,红家不会亏待你的。将来你长大了娶媳妇儿什么的,咱们红家都管,一定给你找个好看的小娘子。”

    花飞花一口老血差点儿没吐出来,他长大?他早就长大了好吧!他娶媳妇儿?哪个媳妇儿愿意嫁个小孩子?这话听着真矛盾,但无奈他就是这么个矛盾的人。

    不过这也是他自愿的,毕竟白鹤染说过给他治病,是他没干。他已经习惯了以小孩子的面貌示人,特别是经过了阎王殿的训练之后,他甚至开始为自己能够拥有小孩子的模样而骄傲自豪。因为没有人去怀疑一个小孩子,这就是最好的伪装。

    他想做最好的暗哨,想用最好的方式来保护他的主子,来为他的主子完成任务,这才是他人生价值的体现。所以,小孩子就小孩子吧,小花就小花吧,他都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