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通过铜城和兰城打开边境的缺口,让歌布人在不知不觉间完成渗入,同时也将东秦大量的钱财搜刮到歌布去。他们不动武,只用这些歪门邪道就可以让东秦损失惨重,而歌布为此付出的,不过是两个美丽的女子罢了。且这两个女子之一,还是东秦人。

    “我这次清醒可以持续多久?”他问白鹤染,“如果我说要留下来,再为你多争取几日时间,你可有把握将事情做到什么程度?”

    白鹤染想了想,说:“也说不上到什么程度,但至少确定了你在这里,安全就是可以保证的。君慕凛已经往铜城去了,我这边目前的打算就是先拖,拖到这次卫府办宴结束,然后就要想办法从卫府撤出,也去铜城。不过去铜城之前,有一个人必须得解决掉。”

    她的目光凛冽起来,“据说白惊鸿来到兰城是跟着父亲一起来的,她那父亲如今是卫知府身边的幕僚。如果我没猜错,那根本不是她的父亲,而是那养蛊的林寒生,包括你中的蛊毒,都是出自那林寒生的手笔。”她轻哼了下,“说来讽刺,林寒生竟是文国公府一位姨娘的父亲,我那三妹妹白燕语是他的外甥女,他如今却冒认做白惊鸿的父亲来到兰城,真是混乱无比。我有意将林寒生永远留在兰城,如果九哥不急,便在这里再躺两日,最多两日,我必然救你离开。”她话说得坚定,面带期盼。

    君慕楚笑了,“你露出如此神色表情,我便完全相信你是阿染了。好,都听你的,你只管放手去做,九哥全力配合。只是阿染,你若有把握,九哥不会多管,可但凡把握不足七成,我可就替你担了责任。万一有个闪失,凛儿准得怨我……”

    白鹤染从暗室里退了出来,九皇子已经沉沉睡去,暗室房门关起,外头又有白惊鸿与卫景同的声音入得耳来。一声大过一声,两人好似比赛一样,怕是整个院子里都听得到。

    她无意理会这些,退到外间,寻了个角落坐下,寻思着方才九皇子问她的话。

    有把握吗?其实是没有的。别说七成,五成把握她都没有。

    她没见过林寒生,一切有关于林寒生的事情,要么是听林氏和白燕语说的,要么就是听田开朗说的,而她自己在过去的一年里并没有见到过林寒生本人,甚至关于玉骨的父亲、卫景同身边那位幕僚就是林寒生的事,也是她自己猜的,并无真凭实据。

    她只是觉得如果真有那么一个人,以玉骨父亲的身份出现在白惊鸿的身边,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林寒生。因为林寒生养蛊,而白惊鸿的身体里就有蛊,且还是母虫。

    白惊鸿自己是不可能会蛊术的,从她的状态来看,非但身体里的那只母虫她控制不了,且还被人下了毒。那种毒每隔几日就会需要一次解药,所以她身边必须得有那么一个人,不但能控制蛊虫,还得定时为她提供解药才行。

    如此推断,那所谓的新夫人的父亲,极有可能就是林寒生,

    她没有把握绝对就能对付得了林寒生,但这个林寒生却又非得去碰一碰不可。

    两人从未见过面,但林寒生却屡次与她为敌。先是救走了白惊鸿,后又掳劫九皇子,其间还有一档子田开朗之事,再加上林氏跟白燕语这些年被带得那么跑偏。白鹤染就觉得,她跟林寒生之间真是在素未谋面之时就已经结下了不解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