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你自己犯的错误了,该你自己回去检讨,跟我可说不着。再者,父亲,我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你可别跟我这儿生不生的,跟女儿讨论这个不合适。”
“畜生!”白兴言都咆哮了,“本国公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生下了你和你那个二姐姐。你们两个小畜生命里带煞,是我的克星,是我文国公府的克星!”
白蓁蓁翻了个白眼,“我姐说了,所谓畜生,就是牲畜所生之子女。所以父亲,您这是拐着弯儿的承认自己就是个牲畜?唉,要说您这么想,我这当女儿的不该拦着,毕竟这也是您是有自知之明的一种表现。可眼下祖母还在呢,您这样说就牵连着祖母了,所以还是别了。”
白兴言差点儿没疯了,起身就往外走,一直出了屋重新站到院子里,这才缓过来一些。
可是院儿里还有人呢,这些人齐唰唰地看向他,齐唰唰地问:“这么快就出来了?”
白兴言方才想起自己正事儿没干,光跟白蓁蓁吵架了。于是一拍额头,又返身回去。
只是他所谓的正事却不是探望母亲,他今儿倒真是冲着白蓁蓁来的。大叶氏一病不起,且不说白浩宸那香是不是真起了作用,白蓁蓁把人给气吐血这是真的。所以白蓁蓁对于白兴言来说就是个罪魁祸首,他可以不喜欢大叶氏,但是他眼下却绝对需要大叶氏来为他挑起当家主母这个担子。所以白蓁蓁气倒了他的主母,他恨不能掐死这个女儿。
见亲爹去而复返,白蓁蓁无奈地叹了一声,“我还以为你是打定主意不跟祖母说一句话呢,看来还算是剩下一点儿良心。祖母还在昏迷着,但你既然来了,就过来看看吧,好歹叫一声娘,祖母要是能听着,心里也是高兴的。”
白兴言本想说我叫个屁,但又怕这样说完这个女儿又要骂他。堂堂文国公,身为人父的,一天到晚不是让弟弟和弟媳就是让女儿骂得跟个孙子似的,他也不想老经历这种场面。于是干脆就不接这个话茬儿,只跟白蓁蓁说:“你跟本国公出来,你母亲被你气得吐血,到现在都还昏迷着,你理应过去看看,顺便给本国公一个交代。”
白蓁蓁动作一顿,火气又就上来了。她深吸了一口气,尽可能让自己心态放平和,尽可能劝着自己:习惯吧习惯吧,这个爹就这样,别期望太高。
如此才能忍住开口骂他的冲动,只改话道:“我母亲在外头好好的待着,等你走之后她还要进来侍候祖母,哪有昏迷不醒?父亲怕不是糊涂了吧?”
白兴言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她说的是红氏,“那是你娘亲,不是你母亲!”他大吼,“母亲是嫡母,是福喜院儿的夫人!白蓁蓁,这点道理你都不明白?”
“吵什么吵什么?”她也怒了,“这是老夫人屋里,老夫人还病着呢,你跑这里来吵吵什么?就这点道理你还要我说几次?要不下回你生病,我们姐几个也上你屋里打几架去?不就一个续弦之妻病了么,瞧把你给急的,还说什么是我给气吐血的,谁看见了?我要是有那个本事几句话就能把她给气吐血,那我天天上福喜院儿气她去。多新鲜,自个儿亲娘躺在这儿你不管,居然跑来为个女人争口,你也不怕老天爷打个雷劈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