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您怎么能这么想我。”

    陆克这次是真的流泪了,他一直视耕四郎如兄如父,道场的大家也都是挚友亲朋,手足兄弟,没想到自己的心意居然被其他人弃如草芥。

    痛,太痛了。

    “我怎么想你,我要怎么想你,我还能怎么想你。”

    耕四郎感觉自己本就病弱的身子被气的更差了,一时间悲从中来,情绪不受控制的爆发。

    “你来我的道场就交了一回钱,五十万贝里,你知道你吃了多少吗?别的弟子吃饭用碗算,你吃饭那是靠桶计数啊!”

    这饭桶的饭量一个人能顶三十个弟子,自从他来了,道场的伙食费直接翻了一番,而且他每次切磋都没轻没重,跟他打的师兄弟们全都丢了半条命一样,三天下不来床。

    药油也是一瓶接一瓶被他用在师兄弟们身上……这里指的是活血化瘀的药油。

    那都是钱啊!

    五十万贝里的学费硬生生让这饭桶造出了两千万贝里的开销。

    再不赶走这个吞金兽,他的道场想开下去就得卖刀了,先卖良快刀,再卖大快刀,接下来没得卖了。

    这泼皮无赖还腆着个逼脸要了把好刀和刀鞘,脸都不要了属于是。

    师兄们也有话要说的,陆克刚来的时候还是个刀都拿不稳的渣渣,结果没几个月就赶上他们了,隔三差五实力就暴涨一截,一天到晚嘴里嚷嚷着什么“战斗爽”揍人。

    还不到半年时间他就能一个挑翻整个道场了,兄弟们十年苦修还比不过他几个月的修行,能不破防吗?

    最可气的是这货还去澡堂洗澡,当着大伙的面洗。

    多冒昧啊,围巾都不围一条。

    完全就是不知道男德两个字怎么写。

    成年组的同门已经被他晃荡的道心破碎,未成年组虽然觉得自己还有机会超越,那也总是偷偷找人打听各种拔苗助长的手段,每天撒尿的时候恨不得自己给自己施点肥。

    总之,此子断不可留。

    耕四郎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重新回到仁师模式,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陆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