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民:“是你老板家的孩子吧,叫佳俊的那个,电话里听到你提到过。”
柳芽点点头。
“到底是你老板家的孩子被欺负,还是你被欺负?你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的脸,你跑去跟人家打架了?”
“打了。”柳芽扬着脸回答。
张安民提高音量:
“打了?你凭什么去跟人家打架?”
“凭他欺负佳俊,那就是个坏孩子,害虫!”
张安民被气得半响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你怎么这么糊涂,你有什么资格去出这个风头?你以为你是谁?你只是一个保姆而已!保姆!你听明白了吗?那孩子的家人呢?他的爸爸妈妈都去哪儿了?”
说到最后,张安民几乎是吼出来的。
柳芽语气极其平静:
“他爸爸出发了,不在家,他没有妈妈。”
听到这里,张安民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刚刚态度有些过分。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那...就算他没有妈妈,难道就没有其他的亲人吗?”
柳芽:“没有,都没有。”
“好,就算没有,你一个领薪水的保姆,你凭什么去出头,还去打人,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是吧?你把人打伤了,人家要起诉你咋办?人家要讹上你咋办?你说,到时候咋办?你让你爸爸妈妈咋办?到时候谁还会管你,你老板会出门为你求情?会去派出所保释?
芽儿,你不是三四岁,也不是十几岁,你已经二十多了,做事能不能用用脑子?”
张安民生气地指着她的头,恨铁不成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