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收集了几次干树枝,盖尔文才在山洞里生起火来。刚生的火火苗窜得很小,齐满的手几乎要贴到这一束火苗上才觉僵疼的手好受些。

    盖尔文脱掉被雪浸湿了些的外衣,将包袱的硬物取出,就坐在了包袱上。

    火势渐大,齐满刚向后挪动,手臂就被拽住。盖尔文扒走他的外袍,强硬地将他按坐在自己的腿上。

    冰冷的手摸进领口,贴在肌肤上,齐满被冻得身子一跳,愤愤地看向盖尔文。

    盖尔文同齐满的目光对上,手上顾自动作着,拉开对方的一边领子,缓缓低下头,将脸贴在了露出的肩上。

    齐满又是一个哆嗦,恼恨极了盖尔文的作为。那张脸许久才生暖,他忽然忆起下马后盖尔文的表情。

    难怪没再虚伪地摆着温润的笑容,原来是脸被冻僵了。这般想着,齐满不禁勾唇讥笑,但很快,便笑不起来了。

    左肩头陡然疼起,他痛呼一声。盖尔文却是久久没松开牙,反而越咬越狠。直到齐满感到有温热的液体顺着肩头滚落,盖尔文才没再咬下去。

    虽然松开了,但那处依然传来阵阵的疼痛。齐满知道这是报复,同样也知道不能再惹盖尔文,可他怒气一上来,动作比大脑快了一拍。

    等用力向后撞完了盖尔文,才反应过来自己不该如此。

    果然,盖尔文掐住他的下颌,恢复温和之相,认真平缓道:“西利,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眼神很欠。我告诉你一件事,”凑近齐满的耳边,压低声音,“你情动时迷离的目光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因为在之前你的目光就像刚才那样,这种差距,让人产生征服某物后的强烈快意。”

    齐满听到这话,怒火中烧,却又不敢外露。盖尔文强制让他与之对视,如果他怒视对方,那岂不是着了对方的意。齐满也怕控制不住自己,咬着牙合上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