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衣着虽不暴露,但那股风华气韵冠群绝伦,巧笑倩兮,顾盼流转尽是万种风情。

    她的心情应该是高兴的才对,但一见到坐在首位的冷烈与座旁两位艳丽大胆的乐女自在适意的谈情调笑,任那乐女媚眼挑情,温柔依偎,南方就是快乐不起来,一颗心荡到谷底,闷坐在一旁。

    偶一抬眼向冷烈望去,正好触及到他凝视的眼睛,她也不避讳,直盯着他瞧。谁怕谁?还怕看输他不成?有美女左拥右抱,大胆亲热,还眯着一双色眼看她干嘛?

    见他朝她勾了勾手指要她过去坐在他身边,她是起身了,但只是识大体的朝他福了福身子,告知被遣来请她的仆人,她身体不适想回房休息后,即带着满腔浓烈的醋意转身离席。

    我在吃醋?她想,心里不断的告诫自己必须杜绝这种念头,反正就要走了,何须在意?

    随着提灯的侍女推开房门请她入内,南方呆呆地在床沿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实行她的逃脱计划。

    “呃,我想吃点冰糖燕窝,可否请你们替我准备?”

    “是!”

    其中的一个侍女领命离去,可还剩下一个,于是她再寻了一个借口。

    “我想读一点书,可否请您到张老爷的书房替我找来一本诗集?”

    愣在一旁的丫鬟面有难色。她们就是不识字,否则哪用得着来给人当婢女,要她去找一本书可比登天还难了。

    南方当下会意自己触着了人家的痛处,随即改口道:“那么你就随便找本像样的书来即可。”

    像样的书?这婢女又有意见了。“夫人,小翠不识字,不懂何谓像样的书。”

    “随你拿,只要你看着顺眼便成了。”标准已降至最低。炖燕窝需要时间可以让她从容寻找白天记下的路径,但至书房随便拿本书---可就不敢保证了。

    见小翠一走,南方也随手抓了一件披裘跟着小翠的后头往外跑去。

    穿过层层的院落,看着凄清的夜色,一想到此去前途茫茫,将与冷烈那冤家永别,心有千万般的茫然与不舍,待伸手抚上面颊上的凉意,才发觉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但非走不可的脚步不能停,小桥流水,衬着几可乱真的假山,竟是白天所未见的陌生景象。

    原来是迷了路!

    “明明记得这里有一道花鸟雕刻栩栩如生的圆形门。怎么不见了?”南方在原地焦急的转了转,听着树丛里异样的动物声响,诡谲的树影摇曳犹如鬼魅吞噬人前的张牙舞爪,心底不禁泛起了一阵的惧意。

    就在又急又怕,不知所措之际,忽地,树丛里窜出一只类似松鼠的小动物急往她身边的树上爬去,吓得南方惊叫一声转身就跑,不料才跑几步就撞上一道结实的肉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