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窗花香满全室,北墙下牙床玉钩,床边的紫檀木茶几上放着一个药碗,还直冒着烟儿呢!
盖着蟒团丝被,只露出上半身,半躺半坐的靠在叠的高高的枕头上,常宁张嘴让转千喂进最后一汤匙燕窝粥。
转千拿着手绢儿轻轻擦拭常宁的嘴角。
“还要多吃点吗?”她关心的问。
常宁轻吁一声,“够了!”
将瓷碗搁在茶几上,转千断气药碗吹着气,常宁静静的注视着她认真吹气的模样。
片刻后,转千拿唇去轻触了药汤,感到温度刚好,这才把药碗端给了常宁。
常宁端过来一口喝干,转千接过空碗放在茶几上,再一次用手绢儿轻拭着常宁的嘴角。
常宁抓住她的手,赖皮的要求。
“再告诉我一次。”
晚霞立刻爬上了转千的双颊,“你---你先说。”
常宁双手捧着转千的小脸蛋儿。
“我爱你,小宝贝。”
喜悦与羞赧将转千的脸染成了一块大红布。
“我也爱你,常宁。”
感受着刻骨铭心的馨香与甜蜜,常宁俯下头去,语声低沉:“天有白云,水有浮萍,莫做白云,不效浮萍,在地连理枝,在天愿为比翼。”
良久之后,常宁抬起头,深情无限的注视转千。
而这个娇憨的小女孩,却低垂眼帘,呼吸急促,心儿狂跳着,白嫩的面颊娇红的好似五月的流火,她是那么多羞涩,那么多炽热,却又那么多深情似水。
常宁低谓:“小宝贝,你真不像是已经做母亲的妇人,反倒像是个未经世事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