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阴暗——

    皮毛肮脏的老鼠在散发着恶臭味的茅草中穿行,地牢的顶部,脏水止不住的滴下,在空旷与寂静之中发出咚咚的声音。

    火烛的光芒时暗时灭,给前方两侧的阴暗牢房带来了一丝光亮。

    呜呜的声音传来——

    一名狼人守卫手中拿着粗制滥造的长刀,向着牢房的最深处前行,它的手中拿着一大桶装满烂鱼的臭水。

    牢房深处——

    一个昏迷的人类躺在烂草席上,他的身上沾满了灰尘以及兽人们的脚印,头发卷在一块儿,衣装破烂,连动都不动。

    没有丝毫犹豫,豺狼人守卫不耐烦的拿刀用力的敲着牢房的栏杆,随后便把那一桶不可名状的东西连鱼带水的撒向那个昏迷的人。

    兽人离开了——

    经过这么一泼,少年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阴暗的光线射入他的眼中,他最开始感受到的,就是那惊人的恶臭以及浑身的疼痛。

    “啊!这里是什么地方?”

    少年将身上粘着的臭虫以及零散的草屑拍掉,不可思议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他还依稀记得,自己在与暴龙人进行生死决斗,但是却被另一个卑鄙的家伙给偷袭了。

    那一下子几乎将他当场打晕,最终,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只能看到暴龙人朝他飞奔而来的重影。

    “然后,我竟然喷出了火焰......”

    郑厉兵开始回忆当时的情景,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身体之中当场炸开,随后,自己便自然而然的喷吐出了红莲烈焰。

    那种感觉就好像,天生就会一般。

    “不仅仅是血浮屠魔气。”

    少年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