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和妈妈走了,家也没了,公务员录取资格取消了。

    他什么都没有了,还怕个屁。

    他也明白了一个道理,不管先人立过多大的功劳,只要无权无势,在别人眼里,不过是个蝼蚁罢了。

    你软,谁都想过来捏一下。

    要想在这世道生存,得强大。

    “陈廷豫,你敬重烈士?”

    “砸烈士的牌匾,踩烈士的军功章,害烈士的家属,这叫敬重?”

    “带着这么多人过来恐吓我,这叫敬重?”

    陈廷豫一怔。

    还没有人敢质问自己,反驳自己。

    梁群峰,已经上了他的黑名单。

    他有一百种办法让梁群峰悄无声息死去。

    “梁群峰,如果你们积极配合拆迁的话,哪有后边的这些事,要怪就怪你自己太年轻气盛,拎不清轻重。”

    梁群峰拳头紧握,指关节处在压力下变得发白。

    “不听你们的话,就是错,你说的话是圣旨吗?”

    “没错,在云岭,我的话就是圣旨。”

    陈廷豫得意洋洋,云岭县,就没有他办不成的事。

    梁群峰冷冷质问道:“你把村子拆了,地征了,每家每户只给五千,他们怎么活?”

    “那是你们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难道还让我管你们一辈子?长手长脚干嘛的?”

    陈廷豫眼神阴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