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不用他发话,侏儒弓手早就嗷嗷叫跑出了三十米开外,连头都不带回的。

    一时间,刚才还很是嘈杂的光秃秃山坡上,只剩下他俩的伟岸身躯了。

    坡下,打得水深火热你死我活,

    坡上,一人一猪俯瞰风云,岁月静好。

    陈钦掀开口罩,点了根黄鹤楼1916,吞云吐雾起来。

    倒不是想抽烟了,主要是这个氛围太寂寞如雪了,

    不装个比对不起自己。

    这一辈子,恐怕就一次机会。

    绿油油的传送钥匙,可没那么好运气再遇见了。

    食指与中指夹住烟卷,气度潇洒,

    再加脸上“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的淡淡忧桑,气度很是脱俗,看得小白羡慕不已。

    小白猪也探头探脑过来,被陈钦揪住鼻子骂了几句。

    “小孩子好的不学学坏的,你今天想抽烟明天就得喝酒,过几天是不是还要纹个身烫个头?”

    “再过几天是不是还要学人家混社会,拿西瓜刀从维多利亚港砍到铜锣湾?”

    陈钦边骂边蹲下身子,忍着血污带来的视觉冲击,

    在无影狼的头颅里翻找半天,也没看到什么“骰子”。

    【九点钟方向,

    背着皮革袋子的绿色侏儒,这卑劣的小偷窃走了属于我的骰子】

    靠,这信息来得真够及时的,

    你再晚点说侏儒都快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