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书瑶用袖口擦了擦眼泪,继续道:“后来是青鲤找到我,她引导我,诱导我,让我的野心越来越大,让我妄念横生。于是我便与她配合,在半路偷看了开枝带回的点心盒子,得知太子妃借用了月家案件的卷宗,在调查月家案件。继而编造了胡李记点心铺子的事儿。试图让太子殿下误以为,是月家派人在白杨驿,谋杀了先皇后,抢走了小公主。以此来挑拨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之间的关系。”

    雁未迟意外的挑眉,她竟是不知道这件事儿。

    原来上官曦在那么早之前,就开始调查月家和白杨驿惨案之间的关系了。

    可哪怕他已经查到月家与此事相关,竟是也没有迁怒于她,甚至按部就班的要娶她为妻。

    是上官曦不相信他的调查结果?

    还是上官曦不在乎那个调查结果呢?

    雁未迟想了想,认为上官曦应该是不在乎,他不在乎她的背景和出身,他只在乎她这个人。

    可偏偏她这个人的身份,又出现了那么大的变故。

    想到这里,雁未迟心中愈发想念上官曦了,想把自己所有的推测,都亲口告诉他。

    想努力证明自己不是上官晴。

    “娘娘,书瑶知道自己错了,我不该轻信青鲤,不该因为算计人,就害死了胡李记的掌柜。我本不是那心狠手辣之人,我只是对未来失去了掌控,感觉十分迷茫。迫不及待的想抓住一棵可以依附终身的大树。可这些日子……我也看明白了。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唯有向娘娘这样,靠着自己。才能在波涛汹涌的漩涡中,屹立不倒。”

    单书瑶红着眼眶看向雁未迟,满脸真挚。

    雁未迟看向她,想了想询问道:“你与我说这些是何意?想让我出面,将你留下?”

    单书瑶坚定的摇头:“不是!”

    她继续道:“娘娘恕罪,因为白杨驿的事情落下帷幕,废后安氏也已经伏法,所以最近我一直很不安,不知废后安氏的事情,是否牵连到家父。于是我……我便注意留心府上来往的客人,也听到一些娘娘跟他们的谈话。”

    雁未迟忍不住看向外面的屋檐,忍不住嘴角抽搐。

    心想这危月燕一定知道单书瑶偷听,怎么从来不提醒她?

    这家伙还真就只做两件事儿,监管她,保护她,别的都不做了?

    雁未迟有些无奈。

    单书瑶继续道:“我听见娘娘与杨大人之间的谈话,知道我爹的确被废后安氏的事情牵连,连带着我也要被贬为奴,是娘娘心善,帮我求了一个流放的刑罚。我今日前来,就是来向娘娘道谢、道歉、道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