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赟之年纪大了,平日里时常抱病请假不上朝,但他还是偶尔会被皇上召进宫,私下觐见,可见皇上对他还是颇为敬重的。

    祁烬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到她手上,她心里感动,想了想道,“我很快就要去北境找你,这东西对我其实并无大用,还是你自己留着吧。”

    “这腰牌还有一个名字,叫七星令。”

    “你动身北境前,把它交给你大哥吧。”祁烬不以为意将腰牌随意往妆案上一丢,搂着她低语。

    “这腰牌可以调动王府侍卫和一部分七星台的暗卫。他现下没了兵权,定国侯府暗卫又死伤大半,正是需要护身符的时候。”

    不等她开口,祁烬又道,“摇光我明日要一并带走,把开阳留给你,他脚程快,若实在不需要人,就多给我写信,让他跑起来。”

    也免得叫他闲得慌,话越来越多。

    “有摇光姐姐跟着你,我也能放心一些。至于开阳......”

    左倾颜心想开阳是不是哪里得罪了自家主子,若是如此,留在她身边反而日子好过些。

    “你想留就留吧。”她爽快地应下,定国侯府再穷,也不缺这碗饭。

    传信什么的,确实得找个脚程快的。

    “说起来,笛谷主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去北境的时候,该见过他吧?”

    却见祁烬摇头,“我去的时候兵荒马乱,无暇顾及什么人,战乱平定班师回京之前,叶淮曾请我喝酒,说他本想请笛谷主过来,可笛谷主以身体抱恙为由拒了。”

    可惜,竟是这般错过了。

    她似是想起什么,从怀中拿出一个清雅的香囊,翻找半天,好不容易从里面翻出一支精巧纤细的银白钥匙。

    对祁烬摊开娇嫩的掌心,“我送给你的荷包拿出来一下。”

    祁烬不明所以,将荷包递给她。

    只见她将钥匙塞进荷包里,又从他腿上滑下来,在药格前倒腾了一会儿,将一个药包一并塞了进去,拿出绣花针将荷包口子直接缝上。

    走到祁烬跟前,郑重其事地把荷包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