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费瑶却开口了:“鲁总,我想冒昧向你确认一个事实,听说你和我们的林方政副乡长是大学同学,还是一个宿舍的?”

      此问一出,现场的人都愣住了,众人目光都集中到了林方政身上。

      “哦?还有这层关系?”果不其然,这话引起了丁诚义的疑问。

      费瑶也是被逼急了,马岳华被轰出去,已经是打了她的脸,丁诚义还当众批评了她一句,更是让她觉得很难堪。这时见之诚公司就要彻底失败,干脆抛出这个问题来把水搅浑。

      不待鲁延确认,费瑶继续说:“大家都还不知道吗?方政同志,有这层关系,你既不回避,也不解释说明一下,这样不太好吧。”

      攻击完林方政,也不等他作出表态,费瑶继续发难:“之前有人向我反映过我这个问题,我当时也震惊了一下。现在反腐这么高压,我也不敢大意啊,万一……我是说万一啊,这里面出了什么事情,作为分管招商引资这块的,我也难辞其咎。”

      “诚义县长,原本想着好不容易有一个新项目,又一时没有替代者,我本着促岳山发展的大局着想,就没有干预这件事。后面之诚公司来找了我,说他们也想承揽这个项目,我这把他们纳入考察对象,毕竟他们是没有这层特殊关系的,也就更放得心。”

      费瑶连珠带炮来了一番演讲,直接冲上制高点,让林方政、鲁延彻底哑口无言了。

      “方政同志,你说一下。”丁诚义问。

      “诚义县长,我承认,我和鲁总确实是大学室友,但我们之间绝对没有利益输送,这一点谁来查,我都立得住。”除了解释一句,林方政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么重要的关系,你为什么不向组织报告?!”丁诚义被突发情况搞得有点烦,既是对费瑶故意找事不满,也是对林方政故意隐瞒不悦。

      “我……”

      不待林方政说什么,谭安福帮忙转圜:“诚义县长,方政同志事先已经向我报告说明过了,后面士诚同志也是知道的。”

      费瑶就坐在谭安福的左边,看着她那没化妆,一脸皱纹又尖酸刻薄的嘴脸,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这话说得也有意思,他确实已经知道了,虽然是邓士诚告诉他的,但他只要自己说是林方政告知的,谁又讲得清。至于邓士诚,他也没说是林方政主动告知的啊。

      丁诚义表情缓和了不少:“已经报告了就好,以后这样的事要早点向组织报告,不要引起误会,让别人看笑话。”

      这话意思就是,以后要早点告诉我,不然搞得我不好处理这件事。

      费瑶还看不清形势,继续说:“诚义县长,这……”

      “费局长!”丁诚义轻轻敲了敲桌子,“方政同志如果有什么问题,你可以向J委反映,今天会议的主题不是调查处理干部!”

      丁诚义声音控制得很好,并没有因此而大声呵斥,但言辞中的不满和批评之意已经很明显了,就是说她在这里无理取闹。